~着!”
看到胖男生的动作,“小泰迪”悄无声息地凑到董锵锵侧后方一米左右的地方,一边挽袖子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董锵锵白天因为欠税的事儿窝了一肚子火,他也知道胖男生在挑衅,他就觉得自己的嗓子里好像有团火在烧,手也开始痉挛。
他知道这是自己想动手的症状。
“呦呦,脸色还挺吓人。想打人啊?”胖男生凑近一步,用自己的手掌轻拍自己的脸,“来,让你打,打啊。警察蜀黍就在那边呢。不动手你特么就是我孙子。”
董锵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把目光投向不远处正跟弗莱舍尔交流的警察,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不停地高喊。
一个尖声说:“别犹豫,赶紧揍他!就打那张肥脸!”
一个低声道:“你一定要克制!你来德国不是来打架的。想想你好不容易才参加的预科考试。想想你父母。”
就在董锵锵感觉头昏脑花之际,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董锵锵刚拿出手机,一双大手搭在他的肩上,就听身后有人问道:“说完了么?”
弗莱舍尔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不相信这是你的林子。”董锵锵低声道,“抱歉我现在要先接一个电话。”
说完,他拿着手机快步走远,他怕自己继续站在那里会忍不住先动手。
手机上是一个董锵锵从没见过的德国座机号码,不知是哪里打来的,他走到一棵矮树旁。
“您好。”董锵锵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压抑的心情。
“你好,请问是董锵锵先生么?”一个沉着冷静的男中音用中文问道。
“哦,是我。请问您哪位?”董锵锵客气道。
“我是中国驻汉堡总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我叫孙涛。你现在在哪里?我有几个问题想跟你了解一下。”
“哦哦,您好。我现在汉诺威。您想了解什么?”董锵锵马上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但貌似自己没什么事儿可能和对方有关。
“你认识陆苇吗?”孙涛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话把董锵锵问得一愣:“哦,我认识啊。”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里?”
董锵锵隐约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会儿,然后回道:“大概是在6月中旬左右,我们在奥斯纳布吕克的火车站见过面。”
“具体时间你还能想起来么?”
“大概是在17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