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车站最近的青年旅社就在三条街外,走路大概10分钟。如果你觉得青年旅社的条件差,也可以住酒店,不过市区的酒店最好也就是四星。如果不在乎条件,拐过那个街角就有一家三星的,走路3分钟就能到。”董锵锵一本正经地建议道,“我可以送你过去。”
他往前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没有动静,一扭头,却发现云哥还站在原地没动地方。“你想好了么?青年旅社还是酒店?”他又问了一次。
虽然是夏天,但德国夜里的温度并不高,云哥没带外套,冷得抱着双臂:“你在慕尼黑老白让你住青旅或酒店了么?”
“没有啊,他让我住他家。”董锵锵不明白云哥为什么明知故问,“那晚你不是也在吗?”
“所以啊,他没打发你去住破酒店,”云哥脸红道,“你现在这么做合适吗?”
“那不一样啊,我俩都是男的。”董锵锵话一出口忽然就明白了,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去我家?可我住的地方就一间屋啊。”
“我现在一个人住有心理阴影,闭上眼就会看见老陈那张让人恶心的脸,所以我必须去有安全感的地方,但青旅和酒店都不能给我安全感。”
“可是……”董锵锵知道云哥应该不缺钱,但他没想明白男女授受不亲云哥干嘛要跟自己回去,他没好意思把下半句“就一间屋两人怎么休息”问出来。
“没有‘可是’,你现在带我过去就可以了,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云哥不由分说地伸手拦车,“这点儿肯定没公共汽车了,你赶紧打车吧,我都困死了。”
董锵锵心说:我不光困,我还饿呢。明明就有近的地方她不去,非要去我家,她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云哥虽然是妥妥的美女,但并不是董锵锵的菜,加上现在的他又饿又困,就想赶紧回家睡觉,所以对云哥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出租车很快就把两人扔到了董锵锵家的楼下。
等董锵锵付完车钱掏钥匙开门,云哥在他背后揶揄道:“没看出来你爱好还挺广泛的,住这种地方,挺有想法啊。”
董锵锵赶忙正色道:“我住这儿是因为这儿便宜,跟人品和爱好没关系,你别乱扣帽子。”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开门,我都困了。”云哥催促道。
门外的光线昏暗,董锵锵换了几把钥匙都没能开门,就在他准备再试一把钥匙时,伴随着一阵“突突”的摩托声,一束强光打到了他和云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