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志海给的岛屿着实太多,所以拿到名单的当天董锵锵就联系了警方。不过虽然报了警,他却对信息提供人周志海只字未提,只说有人打电话告诉他老白在某个岛上,至于对方是谁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令杜蓝困惑不解。
警方不知根据什么原则把十几个岛分成了不同等级,董锵锵特别跟警方强调了其中五个岛的可能性最大,并建议优先搜索,但警方并没重视他的意见。
29号上午,警方正式登岛展开搜索。
按董锵锵的想法,警察可能会展开海陆空三栖的地毯式搜索:空中盘旋着警用救援直升机,水面来来回回地走着高科技巡逻船,岛上再安排由足够警员和警犬组成的拉网排查救援队。
但现实告诉他,什么叫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直升机和巡逻船确实都有,但只上午象征性地转了几圈,下午就都不见了踪影。参与搜救的警员总共还不到30人却分了四队,每队都是老中青组合,一共两只警犬。
他和杜蓝分别跟了一队上了不同的岛,进了十几个山洞,碰到各种野生动物甚至还遭遇了熊,整整跑了一天却一无所获。因为是冬季,所以下午五点天就黑得透透的。因为天黑看不清,再加上积雪湿滑,董锵锵从一个3米高的矮崖直接滑了下去,万幸下面是厚积雪人才没受伤。如果是夏天,董锵锵恐怕当场就得交待在那儿了。
直到天色实在看不清,他们才收了队。但就这么折腾,也就将将搜完一座岛,还只是个小岛。
杜蓝和其他几队也没任何好消息。
窗外的风呼呼地嚎着,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也没任何寒暄,就是静静地坐着,屋里静得有些可怕。
董锵锵就觉得脑袋沉甸甸的,好像两只耳朵各挂了片哑铃。他沮丧地把跌打药膏胡乱地抹在伤处,然后不发一言地盯着饭菜发呆。
就在这时,屋外竟隐隐传来了雷声,紧接着,两人头顶亮着的吊灯突然快速闪了几下便倏地灭了。屋外昏黄的路灯光立刻不请自到地投进了房间,屋里倒也没一片漆黑。
“你应该告诉他们周志海的事,他肯定还知道什么没告诉咱们。”杜蓝严肃地望着黯淡光线中董锵锵的脸,“越早告诉警察越好,以免错失良机。”
董锵锵起身去按电灯开关,试了几次才发现灯泡确实坏了。
“这事儿他敢跳出来估计就已经防着咱们报警了,你就是抓到他恐怕也没任何用处。”出乎杜蓝的意料,董锵锵仍旧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