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董锵锵,你……怎么在这儿?”那人说话时上下牙情不自禁地打颤,不知是被雨天的冷气激的还是对骤然遇到董锵锵感到意外。
“别愣着了,赶紧捡吧。”董锵锵催促道。
那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赶忙低头重新捡拾起来。
等所有包裹都进了背包,董锵锵指着邮局大门外的回廊命令道:“你去那!我来推车。”
那人点点头,不发一言地跑向回廊。
自行车比想象的还要沉,别说骑车人扶不起来,就是董锵锵都有些吃力,但终归他还是把车顺利推到了邮局门口。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基本湿透,站在回廊下滴滴哒哒地往下淌水,不一会儿的功夫脚下便积了一滩水。
但他根本没计较这些,反手抹掉脸上的雨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好去接你。”
“这点小事我还可以,”那人羞愧地低下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所以……不想麻烦你们大家,对不起哈,我没别的意思。”
董锵锵依稀记得陆苇说过她可能会提前释放,但他的印象是9月,不是7月。望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和沾满了泥点的工作服,董锵锵一时也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能用手指天:“这么差的天儿你还这么拼,德国人都这么‘剥削’员工吗?”
“是我自己要求的,”陆苇尴尬地笑了笑,头发又从耳后滑落到额前,“抱歉害你也被淋湿了。”
董锵锵脑中冒出一堆问题,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叙旧的场合,他低头瞅了瞅她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又抬头望了望不停滴水的屋檐,幽幽道:“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还送吗?”
陆苇重重地点了点头:“(邮局)更衣室有备用工作服,我赶回来就是想换身儿干的,换完估计这雨也差不多停了。对了,你应该已经预科毕业了吧?”
“是,这周五就截止申请了,我就是赶过来寄大学申请材料的,没想到碰到你……”
两人一时无话,耳旁只有减弱的雨声和渐渐远去的雷声。
“那你先忙正事吧,回头找个时间咱们再细说。”陆苇抿着嘴小声道。
“好,有事电联。”董锵锵掸了掸车座上的水,“小心骑车。”
“你等下,我去帮你借把伞。”陆苇心中愧疚,作势要进邮局。
“不用麻烦了。”不等她进邮局,董锵锵已再次冲进雨中。
望着董锵锵高大的背影,陆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