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车内众人再次重温了一遍反向的过程,董锵锵刚要问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一块软绵绵的东西隔着头罩怼到了自己的鼻子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顺着鼻腔一下蹿上了头顶,董锵锵刚想喊,枪口就戳疼了他的肋骨。
没过十秒,他就觉得眼皮沉甸甸地耷拉下来,抑制不住的困倦悄无声息地上了头。
几乎就在同时,顶在他肋骨上的枪口无声地撤下,董锵锵困倦地抬起手臂,试图用手去扶自己面前的座椅靠背,让自己不要倒下,但他的手却被另外一只有力的手推开。
没等他做出更多尝试,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
夏夜,山坡上的风大的像是秋天,吹走了一切遮挡视线的杂物,空气透亮,视野极好,整个汉堡城就像泡在水里的西瓜,一览无余。两个身影并排站在一处围栏旁,他们的衬衣被风吹的牢牢贴在了身上,就像刚从水里上来的一样。
“我还是不明白,”其中一个黑影率先开了口,却是安德森,“你为什么会看中他们?是因为他们是中国人?还是因为他们的收益率比其他人都高?”
“你知道咱们的短板是什么么?”谢尔盖拉望着面前一片由红绿蓝粉亮点交织成的光的海洋反问道,“是咱们的身份。”他叹了口气,“不管你移民到哪个国家,都不能改变你曾经是俄国人的事实。移民是一回事,人们相信是另外一回事。”
安德森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谢尔盖拉侧过脸吐了口痰,然后转过脸继续道:“年轻时我以为发挥长处到极致就能成功,后来匈牙利和伦敦的两次经历让我明白,光有长处是不够的,人还不能在自己的短板上犯错误,尤其是致命错误,才能走的长远。如果我改变不了我的短板,那我就要找一个能完美补上我短板的团队。至于为什么会选他们,其实我并不肯定,但我做决策从来不追求绝对正确,而是模糊的正确。”
“模糊的正确?”安德森若有所悟地咂摸着谢尔盖拉的话。
“那个年轻人名下有投资公司,贸易公司和旅游公司,虽然规模都不大,却足以扰乱那些盯着我的人的视线。如果我想摆脱美国人的打扰,还有比他们效果更好的吗?”
“就算你想找掩护,你需要这么对他么?”安德森转头望向身后的密林,不解地追问道。
“你听起来像在抱怨。”谢尔盖拉半转过身,刀子一样的眼神在黑暗中牢牢地钉在安德森的脸上。
“不,我只是不理解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