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陆陆续续有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从展板外路过,有人会停下驻足观瞧,有人则匆匆而过。
董锵锵读得正起劲,头顶处的吊灯开始一盏隔一盏熄灭,紧接着传来舒缓的轻音乐,这是提示教学楼内的所有人,距离大楼锁门只有五分钟。
他在书上看到的地方轻折了个书脚,起身将所有展板物归原处,心里想着一会儿到家就不给王蜀楠打电话了,让她在火车上好好学习和休息,但是得给杜蓝去个电话说说今天的情况,他知杜蓝每天看书也不会太早休息。
他将目光投向大厅另一侧的万福摊位,只见摊位上空无一人,一众设备早已收拾的井井有条,他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万福旁边好像多了块花里胡哨的易拉宝,却不是之前见过的乐白的,难道是捕蝉的?可端木并没跟自己提过他要弄易拉宝在中国周上打广告啊?再说端木这两天根本都没联系他,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好奇心促使他朝那块易拉宝走去,就在他将要走到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却是冯冲。
“陆苇联系我了。”电话接通的刹那,冯冲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怎么说?”
“姑且能算是态度认真的道歉。”
冯冲的语气里没任何火气、愤怒或不屑,这让董锵锵感到些许意外,而且听他这意思,陆苇应该是并没告诉对方已经先联系了自己。
“那她对之前的行为有什么解释?”董锵锵明知故问。
“她说大学那边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拖了她一学期,再发的录取通知书就是这学期才能入学的,所以她寒假时伪造了份假的材料给我,我轻信了她,当然还有你。”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我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大学生,对骗子,我是不会再考虑的,我相信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以后我也不打算再跟她合作。”
“那你告诉她你的态度了么?”
“当然,我让她死了再合作这条心。”
“她怎么答你的?”董锵锵对这种挤前列腺式的问答颇有些力不从心,这个冯冲就不能痛快点一口气说完么?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也没祈求得到你的原谅?”董锵锵还以为陆苇深夜来找自己是让自己帮着说情,现在看来,自己有些鲁莽和武断了。
他有些懊悔,那天应该先跟陆苇把话说完再上楼找老白。
“道歉有,解释有,祈求原谅没有,我也没看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