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因为洪水预警,大学和从业资格证考试的课都相继停了,中医诊所不仅停业,地下室还遭遇了严重积水,消防员正在全力抽水,估计就算洪水退了,何时营业也要打个问号,而她也因不能去诊所打工重新回到之前没有收入的局面,更不知要停多久,人就不自觉的又开始焦虑起来,还好端木没取消她打扫卫生的活,想来这个月还不至于只出不进。她接电话时还以为董锵锵要停掉她打扫卫生的工作,着实紧张了几秒。董锵锵心想端木人在美国,估计是忙的早就忘了这茬儿,好言安慰她打扫卫生的事不用急,对出国的人来说,人身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再说就这个鬼天气,也没客户会出门谈生意,如果这时还来拜访捕蝉,那这个客户说什么他也得签下来。
佟乐乐的情况跟老白、老丁等人半斤八两,都是死活联系不上。
贺鸯锦、冬一晴等人都窝在家里,虽然外面也是风雨飘摇,但汉诺威毕竟位于北德平原和中德山地的相交处,地势较高,就算真有洪水也比坐落在摩泽尔河中游宽广河谷地带的特里尔来的安全。
没等董锵锵给郑春花打,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想法,郑春花反而先打过来,上来第一句话没有任何寒暄,直抒胸臆:“河边几个同学家里因为离河边太近都被泡了,需要排水。刚装修好的万福好像也被冲了,你能过来搭把手么?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水泵,还在么?一起带过来。”
董锵锵当初买水泵绝想不到有一天水泵会如此受到重用,苦笑道:“你没记错,但恐怕你得自己去我家取了,就在院子里的工具房靠窗那个柜子里。”
“这么大雨你不在家?你在哪儿呢?”郑春花问完后有个明显停顿,“你又去图书馆了?”
“我被困在瓦瑟比利希了,一会儿到中心区坐车回特里尔,不过现在城里积水有点儿深,要回去的人不少,我担心可能坐不上车,因为一路都没见到有车往中心区的方向开。”
“那边也发水了吧?去那边干嘛?加油?”郑春花素知有车一族都喜欢往油价更便宜的瓦瑟比利希跑,可今天这种天气还去?董锵锵占便宜不要命么?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带团去卢森堡,从卢森堡回来的半道上火车走不动了,大巴给扔到了瓦瑟比利希的城外,车站说紧急时期所有车次取消,只能去中心区乘车回特里尔。我就从城外走到城内,打算去中心区碰碰运气。”
“那万一中心区没车呢?或者水深车开不回来呢?你有B计划么?”
“不知道,没想好,这边看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