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你们会是因为愤怒。第二次殴打,还是因为心中的不忿。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从那以后就会变成习惯。你们这些男人,稍有不如意就会殴打自己的老婆。”
“而女人们呢?因为自己的不贞洁,感到心中有愧,便忍受丈夫一次又一次的殴打。忍受到最后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被自己的丈夫活生生的打死。另外一种,便是在沉默中爆发怨恨,与丈夫同归于尽。”
“这就是你们以后的生活。你们想要过这样日子吗?”北雨棠冷冷淡淡地问道。
村民们都沉默了,一个个都在沉思。
突然,一名花边头发,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站了出来,对着北雨棠说道:“我们智孝村,绝对不允许有不洁的女子留在村子里。这些被玷污了女的,全部都得浸猪笼。”
老迂腐!
北雨棠厌恶,打从心底里厌恶这个村子的信念。
这不是信念,而是束缚,对女子的束缚。
村中的妇人面色皆是一白,在面对死亡时,谁也无法淡定。
老夫人沉声说道:“村长,你可还记得。当年老村长的女人,掉落河中,被男人救起。她的身子被那男子给碰了,当时老村长是怎么做的?”
村长说道:“让他的女儿嫁给了二癞子。”
那孩子嫁给二癞子第二个年头,就被二癞子卖进了妓院。在妓院里没待了两年,就得了花柳病,全身溃烂而死。
“那你可还记得,三十年前,岳求平的女人,被男人抓了手后,他是如何保全她女儿名节的?”老妇人继续问道。
“记得、记得。岳求平直接将她女儿的手臂给砍下了,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
“好。这些你都记得。那么她们这些人的身体都已经变得肮脏,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你们各家当家人觉得如何处置?”老妇人掷地有声说着。
老妇人在看到他们脸上挣扎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智孝村的贞节牌坊,贞洁之名,是靠着一代代人守住的。我绝不允许,我们智孝村上百年的名声,就此毁在这些肮脏的女人手中。”
“你们都是智孝村的人,村子的名誉是要靠你们来守护。先人能做到的事,你们为什么就做不到?”老妇人冷厉的目光扫过众人。
“现在就是你们效仿先人,维护村子百年名誉的时候。”
北雨棠听着老妇人的话,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目光看向那夕阳下的贞节牌坊,只觉得异常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