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大事如何朝堂之上未见议论?”
凌晏如道,“这学生就不知了,不过耿大人的确是上禀了陈瑄陈大人,三日后得到许可的文书。”
汤宗闻言,趁机问道,“三日后?也就是说清理运河淤积是五月二十一开始的,你也是那时候带着按察使司的人去的?”
凌晏如没有多想,点头道,“是的老师。”
汤宗奇怪,那两个船夫明明说是五月十九看的到按察使司的人,但凌晏如却说是五月二十一,差了两天。
他端起茶杯,瞥眼看了一眼凌晏如,心中已经肯定他心里有鬼,从他口里断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这个学生已经不是当年禄州那个对自己不敢有半分隐瞒的凌晏如了。
见汤宗不说话,凌晏如道,“老师放心,江南航道堵塞只是稍稍延误了暹罗使臣进京的时间,与刺驾案没有任何关系,依学生看,还是要细细查访暹罗使团驻足的那三日所见过的人,所经历的事。”
“嗯,你说的很对。”汤宗笑着点头。
“老师放心,从明日起,我便将按察使司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专心陪您查访。”
见汤宗同意,凌晏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过汤宗却是知道,他这除了恭敬之外,主要还是盯着自己,害怕自己还盯着江南运河堵塞的事情不放。
而这也更加让他肯定,三个月前的江南运河藏着大秘密。
夜间,凌晏如大摆筵席,请了最好的厨师做了做好的浙江菜招待汤宗,两人相谈甚欢,谁都没有再提查案的事情。
次日,纪纲乘着车轮舸来到了刘家堡,他来到船头眺望,也不下船,随即唤来几个水军官兵,“汤大人说了,要本千户多看,多听,那你们就多找,多问,回来告知本千户!”
“是!”官兵们领命,有的去找当地人询问,有的去翻看周遭情况。
纵然有讹银子的诱惑,但他却还是不想自己多动手。
早上,凌晏如按照汤宗昨日的指示,早早备好轿子,与汤宗一道前往杭州馆驿查访。
良久,轿子落下,凌晏如扶汤宗下轿,“老师,我们到了。”
汤宗环顾四周,见这是一条非常幽静宽敞的巷子,地面由整齐的青石铺成,两边柳树成荫,对向而开的府宅都是修建的精致大气。
见他看的细致,凌晏如解释,“老师,这条巷子叫鸡鸣巷,多是官府和富甲之人所住之地,外边之人甚少能进来,外界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