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而是你们这些地方官员哪。”
“谨遵汤大人之教诲。”凌晏如和王清源同时起身道。
重新坐下,王清源看了看汤宗,表情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汤宗笑道,“王大人若是有什么事,就请直言。”
“是。”王清源称是,小心问道,“汤大人,说起查案,在您来之前,下官正为一件案子发愁,不知是否可以请教一二?”
凌晏如闻言不满,“王大人,汤大人此番来杭州府有要事在身,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劳烦汤大人。”
“是是是。”王清源惭愧,正要致歉,汤宗却笑着道,“无碍,查案之事,本就应互相探讨,才能减少冤假,你但说无妨。”
“是。”王清源道,“汤大人,前日夜里,有一老妇被歹人抢了几贯铜钱,大呼捉贼,有多人听到呼喊前去捉贼,有一个人脚力好,捉到了那贼人,与他扭打在一起,等众人赶到,见铜钱被扔在地上,两人却互相指责对方是贼人,因为事发夜里,老妇也没有看清,于是告到官府,这两人都是外来之人,在杭州没有背景关系,无法探查人品,下官一时难以抉择,还请大人指点。”
汤宗闻言想了想,“王大人,周礼讲五听,辞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以此来断案,看嫌疑之人有没有说谎,是否符合案发现场的证据,但这却有些太过教条,对于一些伪装极好的人还是有些难以辩别,所以本官认为,审案断案应重效率而轻褥节、讲操守而善变通、重调查而不妄断,就比如这个案子,就重在变通。”
“还请大人指点。”王清源恳切道。
“王大人,贼人抢了那老妇的钱财,他一定心中惶恐,害怕被人追上,所以必然是全力逃跑,而捉拿之人却能追上他,那自然他的脚力比那贼人要快不少,你可让两人比试脚力,谁慢谁就是贼人。”
王清源闻言眼睛一亮,茅塞顿开,立刻起身拜下,“汤大人真不愧神断之名,真真是做到了轻褥节、善变通,下官受教了。”
汤宗起身,抓住他手将他扶起,“王大人,快快请起。”
两人双手一接触,汤宗感觉王清源双掌粗糙,稍稍看了一眼,只见他的双掌指节和虎口处布满老茧,掌心却滑润无比,连掌纹都磨得看不清楚。
心说这王清源看起来一副文雅书生的样子,双手却如同农人一样粗糙,实在怪异,当下没有多问,看看凌晏如,又看看王清源,笑道,“本官原本是来这杭州府衙门问案的,没想到却聊了半天的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