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案子的事情了了,我看你也该成家了。”
他旧事重提。
车在行闻言一愣,尴尬道,“大人,这......我真没想过成家,情愿追随侍奉大人一辈子。”
汤宗哈哈笑道,“你比玄武还小,他都不能侍奉我一辈子,你如何侍奉?”
他顿了顿,看着车在行意味深长道,“在行,人这一辈子,都是立身为命,逢场作戏罢了,无论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还是乡野中的辛劳疾苦,都比不上妻奉左右,儿靠膝下,等你成了家,心中有了牵挂,也许以前的恩怨,外边的纷扰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了。”
车在行闻言一滞,细细琢磨汤宗的话,“大人,在行谨遵教诲,不过成家之事重大,还请容我再想一想。”
“好。”汤宗也不多言,端起酒杯,自饮一杯。
......
馆驿对面的周府。
凌晏如和王清源,再加上周洪宗与耿璇,这可是浙江三司和杭州知府,整个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最具权威的四个人同坐一席。
“周大人、耿大人,听闻汤宗又来了,还要巡抚浙江?”凌晏如首先道,神色间有些焦急。
周洪宗看他一眼,单手伸出,举过肩头,对正在伺候倒酒的丫鬟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爷!”
客堂里只剩下周洪宗四人。
“那汤宗就在对面,他重临杭州府,又请旨巡抚浙江,两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吧?”周洪宗道,脸上却是笑吟吟。
凌晏如迟疑一下,“当是为了三个月前的事情?”
“不错!”周洪宗点头,“他来杭州府的第一站就去了云中官仓,给了我和耿大人好大一个下马威,还将浙江户部清使司主事曹干以及三大官仓的仓督给抓了起来,现在怕是正忙着审问,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线索!”
凌晏如和王清源闻言对视一眼,惊地脸色瞬间煞白,直接站了起来,“既是如此,周大人为何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快快想办法呀。”
“不用着急......”周洪宗依旧笑吟吟,示意两人坐下。
这个时候其他人可以慌,但他必须淡定。
凌晏如与王清源遵命坐下,凌晏如道,“周大人,耿大人,得知汤宗折返的消息,我也是心中忐忑,他既然向皇上请旨巡抚浙江,当是发现了什么,万一给皇上说了可怎么办?”
“这就得问问凌大人你了。”周洪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