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与此事毫无管辖关联,其中缘由,你可否对汤某言明?”汤宗直接就肯定江南运河上丢失了漕粮。
周洪宗也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想好的说辞直接堵在了嗓子眼,他沉默几息,“汤大人的话,下官听不明白,三个月前的江南运河上丢失了漕粮,我在浙江为官多年都不知晓,不知汤大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汤宗知道他不会承认,只是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那意思就好似在说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就别演了。
见他不说话,周洪宗道,“不过汤大人如此怀疑,难怪要抓了户部浙江清使司主事曹干四人,下官冒昧一问,曹干孙德旺四人大人审出什么了没有,若是审出了,自当查办,若是没有,就这样一直被关在馆驿中怕是也不合适吧?此事浙江百官这两日可是有些议论哪,下官也不好解释。”
“他们四个还放不得。”汤宗道。
“放不得也总该有个道理吧?”
“我说江南运河上丢了漕粮自也有道理。”汤宗说完从怀里拿出四份口供,“周大人可以自己看看。”
周洪宗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脏好似被人狠击了一下,心说难怪汤宗一上来就说直接说三个月前丢了漕粮,难道曹干四人已经交代了?
他看着汤宗手里的口供,就好似看着一张张催命符。
“好。”他匆忙掩饰,伸手去接口供,却多少有点颤颤巍巍。
心怀忐忑地一字一句看完四份口供,抬头看了眼汤宗,心中明白了他的意思,四份口供的说辞对不上!
但好消息是四个人都没有交代其他事情,更没有说丢了漕粮。
周洪宗恢复了镇定,将口供叠好奉上,“汤大人,下官现在才明白,您前日刚来杭州府第一站便去了云中官仓,抓了曹干四人,原来是发现了问题,下官当日不礼,还望恕罪。”
说完顿了顿,“不过单凭这几份口供,汤大人就说三个月前的江南运河上丢了漕粮,下官实不知大人为何生出这种疑问。”
汤宗看着他,“周大人,运往北京行在的那二十万石漕粮,孙德旺说五月十三曾装过船,曹干说没有,那到底有没有装过船?”
“汤大人,下官奉皇命征粮,共征粮三十四万石,五月十一之前,就已经送达了三大官仓,我听耿大人说,他曾上书漕运总兵陈瑄准备起运漕粮,奈何遇到了运河堵塞之事,至于在堵塞之前有没有装船,汤大人就得问耿大人了。”周洪宗道。
汤宗闻言心中冷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