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为何?”耿璇疑惑,“都杀了岂不更保险?”
“纪纲此人贪财又好色,这几日我也看清了,他与汤宗不对付,我有办法让他听咱们的,他是皇上心腹,有他说话,皇上自然更加相信。”
“好,就依周大人谋划,我现在就去。”耿璇转身就要离开,可迈出客堂,就莫名觉得背后发寒,回头道,“周大人,你没有将我耿璇也算计进去吧?”
“哎呦,我的耿大人哪。”周洪宗闻言跺脚,“杭州运河上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咱们两个的事情,我岂能害你?!”
眼见耿璇眯眼,一脸不信,他举起手,“我周洪宗向天发誓!”
“那就行......”耿璇盯着他看了几息,这才转身离开。
......
杭州馆驿里。
“汤大人,三个月前,皇上旨意上让杭州府征收的二十万石漕粮其实在五月十一之前,周大人就已经征齐,存放在了杭州府三大官仓之中,都指挥使耿大人为表功绩,也是立刻派人上禀漕运总兵陈瑄陈大人漕粮起运之事,直至五月十七入夜,漕粮装船完毕,一共五十艘平底沙船,准备第二日一早运往北京行在,可是第二天早上,杭州运河上,两艘平底沙船居然被人凿穿搁浅,还有十艘停在岸边,另外三十八艘连船带粮都消失不见了!”王清源还在诉说事情原委。
“啊?三十八艘?原来真的丢了十四万石漕粮?”纪纲惊讶不已,和车在行对视一眼,均感不可思议。
他们之前老是听汤宗说丢失漕粮,心中还存疑惑,毕竟这数目也太大了,现在亲耳从王清源口中说出,就不容他们不信了。
“原来搁浅的那两艘粮船根本不是粮商的船,就是运送漕粮的漕船!”汤宗也很是惊讶。
“是的,大人。”王清源点头。
纪纲插嘴,“王大人,五十艘粮船停在运河岸边,当是有不少漕军守卫,怎么可能被人劫走呢?”
“纪千户所言甚是,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当时耿大人派了两千名漕军守卫漕船,可第二天出事之后,这两千名漕军踪影全无,耿大人和凌大人赶到现场,却连打斗的痕迹都找不到,三十八艘丢失的漕船更是踪影全无。”
汤宗三人闻言,对视一眼,更觉奇怪。
“难道是这两千名漕军监守自盗?”车在行问道。
“当时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惜耿大人和凌大人派人沿运河和永利河乘快船寻找,却一点踪迹都没有。”王清源看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