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行听了瞪大眼睛,“还有这等事?”
“是呀。”汤宗站起身来,“后来据传闻太祖派人来菁山寻找,却是一无所获。”
“大人,那吕珍到底有没有在菁山留下水师辎重?”
汤宗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他看着车在行,“在行,明日你便带人往菁山走一遭,如果歹人真的将漕粮运到了那里,应该会留下痕迹。”
车在行闻言皱眉不语。
汤宗奇怪,“怎么,你不愿意去?”
“不不不。”车在行赶忙摆手,“大人,倘若歹人真的知道菁山吕珍所留辎重之地,又将漕粮放进了那里,那这......”
汤宗面色郑重,“那就说明江南运河的案子和奉天殿刺驾的案子,都是精心布置的谋反大案,他们的图谋比咱们想象的要大的多。”
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站起身来,“这个明日去了且再说,现在我们该去见一见周洪宗了。”
“是。”车在行搀扶着汤宗,出了正房,看了看他又道,“大人,您这两天太累了,不如休息一下,明天再见他。”
汤宗笑道,“周洪宗可是要犯,今夜见了他,还得送回按察使司大牢。”
“这个大人放心,我亲自去盯着他,保准不会有事,只是希望他今夜能将所有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
汤宗笑笑,没有再说话。
两人来到前院,突然馆驿大门打开,王千户急匆匆奔了进来,见到汤宗,赶忙跪下,“大人,不好了,周洪宗他......”
汤宗闻言心中一惊,“他跑了?!”
“不是不是,大人,他......他自杀了!”
“什么?!”汤宗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露,这么多人看着,居然还能让他自杀了?!
“快去看看!”他稳定心神,松开车在行的手,加快了脚步。
周府书房外边,周洪宗的妻妾哭哭啼啼跪在门外,万安见汤宗到来,赶忙跪下,“汤大人,汤大人,小的该死,刚才我......”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上午还在庆幸跟对了人,要野鸡变凤凰,晚上就被拔了毛,犯下如此大错。
汤宗看他一眼,不做理会,径直进入书房。
书房里,三尺白绫悬挂房梁,周洪宗正吊在上面,尚且前后摇晃,手上脚上的镣铐不曾被摘下,他面上因淤血发紫,舌头伸出,双眼圆睁,眼球突出,形象着实有些可怖。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