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执政期间并称当朝两大酷吏,冤死之魂成千上万,二人自诩合称“来索”,即来逮捕之意。
来索二人无论在朝在野都不得人心,臭名昭彰,欲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其骨者,不计其数。
所以,董彦这个官场中人想要不知道索元礼是谁,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
“索元礼!”
董彦默念着这个官场酷吏的名字,不仅没有惊惧,反而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哼道:“一个投机钻营,以陷害忠良为能的番邦胡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成了我大唐官员,真是可笑至极!此猪獠之辈却入得庙堂,让我等十年寒窗苦读之人情何以堪?终有一日,我董彦会替朝中百官,天下黎民铲了你这番邦胡狗,镇我大唐朗朗乾坤!”
不消一会儿,董彦便牵着骡车顺着坊巷走到了底,来到了一座府邸前。
府门并不大,门口的两座石狮子略显瘦小,且饱经风雨之下,长了几缕浅绿的青苔。府门紧闭,门上的铜环业已有了几分锈迹,若不是府匾上写着崭新的“张府”二字,董彦都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家恩师张柬之的府上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董彦略有感慨:“看来到了长安,纵是擢升了监察御史一职,恩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贫寒啊。八成这座残破不堪陈旧的府邸又是哪个被查抄的犯官家的,不然以恩师的俸禄还真买不起长安的坊间府邸。”
官场不仅有官场的规矩,也有官场的忌讳。比如官员购置房产也有说头。
通常,古代官员迁往异地之前都会为自己打算一番,吃相好点在离任之前收点下属和辖下乡绅的孝敬,作为迁往他地之后的用度。吃相难看的就会趁机大肆敛财,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主政了,不捞白不捞。迁往他地之后,若是成为主政官员,自然是住进新任之地的衙门。要是像张柬之一样迁进了长安的小官,朝廷是不会给你拨发住所的,要么是购置一处新的房产,要么是购置一块地基自行修建。像张柬之这样,买一处破破烂烂的房产,还是某个犯官被查抄的房产作为府邸,是绝无仅有的。
原因很简单,任谁高升都图个吉利,这房子的前任主人既然被贬职被革职甚至被杀了头,那就说明这房子的风水不够好。如果图便宜还买这种房产,不是自己触自己的眉头,自寻倒霉吗?
可是张柬之就是这么一个百无禁忌的任性小老头,别人不敢买不敢住,可他就买了!
别人不知道,董彦还能不知道恩师的无奈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钱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