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这老家伙,就这点出息!”
“嗤,私会个球啊!还美人计……”
崔耕听着不由好笑,摇头道:“小九儿这没用的家伙,连传话都传不全乎。不过也不怪他,我跟曹月婵在雅间里,他在楼下候着,发生的事儿他也不太明白。倒不是曹家又出什么幺蛾子,就这事儿咱还得感谢曹月婵,不然真是到最后还被蒙在鼓里。事情是这样的……”
紧接着,崔耕将木兰春山寨酒的事儿一五一十,详详尽尽地田文昆道了出来。
田文昆一边听着,一边脸色急剧变幻着……
最后,噗通一声,田文昆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气急大骂:“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玩意,居然躲在背后干这种绝户的事儿啊?让我揪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田掌柜,你想多了……”
崔耕嘴角一扬,从袖兜里掏出曹月婵给他的那份假酒资料,在手中轻轻一抖落,道:“这次事件明显就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计划,哪里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瞧瞧吧,你想知道的都在这张纸上。从曹月婵手中拿到这份资料,我可是花了不少气力!”
田文昆急急一把抢过来,摊开细细瞅了起来,越是看下去,脸色越发凝重,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大疙瘩了!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田文昆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低声唾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薛氏酒坊的薛松年、四海货栈的彭泰、方氏酒坊的梅姬和方铭、莆田县的苏家、泉州府的林家……这些人怎么就能凑到一堆儿去了呢?”
崔耕听着田文昆挨个挨个念着名字,倒也不慌不急,而是略有调侃地说道:“是吧,是不是觉得很神奇?这么多牛鬼蛇神居然都凑到一堆去,果真应了那句话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年头只有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哪有惜命不要钱的人呐!”
田文昆摇了摇头,叹道:“少东家,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心情说笑。真如曹家小姐说得,再过三两日这些假酒开始在泉州府兜售,那损害的是咱们木兰春酒的名声啊!万一这假酒再喝出点什么事儿来,或者牵连到御用贡酒之事,我看你到时怎么笑!”
“不笑难道还哭不成?”
崔耕拱手抱拳,摆出一个作揖的架势,乐道:“难不成还跑到薛松年、梅姬他们跟前,苦兮兮地求他们,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行行好,别冒我们家木兰春的名头造假酒了,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这样?”
“嗤……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