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管我的事?崔苏两户结亲,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一小辈在此信口雌黄?再说我嫁给大郎并不后悔。我家大郎英年早逝,不怪崔家任何人,要怪只怪我苏绣绣福薄。姐姐何曾要你帮我出气?大郎,你…你糊涂啊!”
“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动手打我?”
苏礼此时浑然听不进苏绣绣的话,捂着腮帮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绣绣,仿佛莫大委屈般地大声叫道:“从小到大,你从未动手打过我一次。哪怕我十三岁那年,险些烧了咱家米铺的粮仓,你都没舍得动手打过我。今天,你竟然为了一个外姓人,动手打我?”
这时,苏绣绣也从一时气急中缓过神来,有些心疼地看着苏礼,看着那略微泛红的脸颊,一时语噎……
“打得好!”
突然,从前堂的屏风后边传来一记略带疲态的声音,缓缓地,一名面色蜡黄的老者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爹,你怎么出来了?”苏绣绣紧忙迎上前去。
“我再不出来,这小畜生就要上天了!”老者正是苏绣绣苏礼之父,苏家老爷苏有田。
“哟,亲家,你可算来了,你可好好管管你们家大公子吧!”
二娘一见苏有田出来,立马打起了小报告。
崔耕对苏有田有些印象,几年前见过一面。此时再见他,身材消瘦,面色蜡黄,五十来说大病初愈的人瞅着就像七八十岁快挂点的人似的。
苏有田在苏绣绣的搀扶下缓缓走了下来,冲二娘和崔耕微微颔首,说道:“贵客临门,老朽却抱恙在身,惹来孽子在前堂的这番笑话,还望恕罪才是。”
这时,崔耕以晚辈之礼微微躬身,客气道:“苏老爷见外了,晚辈崔家二郎见过苏老爷!”
“哦,贤侄咱们可有些年头没见了,当年你父亲来莆田替你兄长崔皓提亲时,我记得你也随行的吧?这一晃眼,都三两年了啊!”
苏有田打量了崔耕一眼后,道:“你们在前堂的谈话我在后面赶巧听个囫囵,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孰对孰错,我现在都清楚得很。贤侄稍坐,我今天非得好好管教管家这小畜生,再不管教,这小畜生就要上天了!”
“且慢!”
崔耕突然站直了身子,阻道:“亲家老爷,你要管教苏兄弟,那是你们的家事,我这外姓之人不会搀和。不过在您管教之前,我要好好回答苏兄弟刚才的几个问题。”
说罢,他挺腰走至苏礼面前,拱手道:“苏兄弟,我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