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赶紧摇头打断了崔耕的揣测,飞也似地回了句:“那卑职告退!”
身子一晃,宋温已经夺门而出,逃出了酒肆。
看着这厮仓促离去的身影,崔耕不由嘴角微扬,耐人寻味。
这时,刚刚站队过来的姚度低声说了句:“县尉大人,为何要放他走?此番大人履任的大日子,就是这厮暗中鼓动使坏的。何不趁着何仓曹的由头,也将他拿下?”
姚度这厮站队还没站稳,便第一时间过来效忠表态了。
怪不得他这般猴急,奈何他刚刚站队已经得罪了宋温,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向崔耕表面自己的态度,回头宋温报复打击他的话,他真的连个靠山都木有了。
趁此机会,如果崔县尉能将宋温一举拿下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他以后也不怕别人打击报复他了。
而且,姚度自己也有自己的县衙生存小敲门。他权衡了一下,宋温和崔县尉,一个是户曹吏,一个是堂堂清源县尉,哪头轻重他拎得清。至于宋温身后的大靠山胡县令,可拉倒吧,胡县令哪里会认识他是哪颗葱,哪里会管他死活。与其抱着宋温这种不靠谱的瘦腿骨,还不如抱好眼下崔县尉这根粗大腿来得实际。毕竟崔县尉人家虽出身不好,但到底还是统判六曹,有品有秩的县尉大人!
所以,眼巴巴地看着崔县尉放走宋温,他心里那叫一个急啊,提醒的目的不仅是想表态效忠抱大腿,还想着绝了宋温这厮以后对他的打击报复。宋温睚眦必报,在整个清源县城那是出了名的。
崔耕闻言,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姚度,道:“姚士曹,你无需彷徨。本官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尽心尽力地为本官办好差事,本官自然为你撑腰。小小宋温不足为惧,便是明府大人那儿,自有本官为你担着。”
显然,崔耕已经看穿了姚度的那点小心思。
姚度看着县尉大人的炯炯眼神,面色略有尴尬,吱唔了一番,拱手连说卑职惭愧。
紧接着,崔耕又道:“至于放走宋温,也是本官有意为之,你不必多想。老话说的好,打狗还需看主人嘛!”
姚度并非蠢人,自然听得出来崔县尉口中的狗主人指的便是胡县令。
正要开口,却又听见崔耕道:“今天拿着何敬奎敲打了一番宋温这老匹夫,也算是找回了今早的场子。有些事情啊,过犹而不及,可一不可二。一个何敬奎,够本官立威了!宋温与何敬奎不一样,这种擅离职守的小由头,有胡县令替他在后面担着,呵呵,本官也是白折腾。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