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不过听佟本善刚才这话,貌似曹月婵还是佟老头的关门弟子,这倒是新鲜事儿啊。因为他知道佟本善年事已高,早就不收学生授课了,基本上开馆收徒和外出充任西席先生这些事儿都是他四个儿子在打理。曹月婵能以一介女流的身份,成为佟本善的关门弟子,自己和他都是商贾出身,凭啥啊?
难怪姚度昨日曾说,佟本善是儒门中的异类,在他眼中有教无类,从无三教九流之分,今天可能是僧侣道尼,明日可能是乞丐走卒,都有可成为佟府的座上宾。
这样的人,收一个酒坊东主的女儿做关门弟子,细细想之,倒也就不觉得有奇怪了。
“崔县尉,请茶!”
佟本善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招呼了一声,见着崔耕浅尝了两口茶汤后,笑问道:“老夫向来与官府没有往来,不知崔县尉今日找老夫,所为何事呢?”
崔耕也放下手中的茶盏,用手撑地站起身来,拱手称道:“今日晚辈来登门造访,是请老太爷出山的!”
“出山?出得哪门子山?”佟本善有些听不明白。
崔耕也不耽搁,赶忙便将重振县学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他自顾说着没有注意,倒是曹月婵发现老师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最后一抹不悦之色呈于面上。
期间,她清咳了两声,似要提醒崔耕。不过这该死的崔二郎自顾自说,压根儿就没鸟她。
待得崔耕说完,佟老太爷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崔县尉该不是不知道佟府的往事吧?怎么,你今日登门造访就为这桩事儿?恐怕你找错了人!”
谁知崔耕一点也不惊讶佟本善的态度,淡定自若道:“老太爷先别着拒绝,可否借一步说话?”
佟本善挥挥手,神色冷淡地回道:“崔县尉别徒费唇舌了,也无需借一步说话,要老夫出任学正,让吾佟家子弟出任教谕这事儿,万万不可能!”
态度决绝,看这架势,绝逼是没得商量。
崔耕也不气馁,还是淡然笑之,低声说了句:“贞观九年,令尊修远公舍生取义之壮举,晚辈也听人说过。修远公忠义之名,晚辈发自肺腑的敬佩。不过时至今日,老太爷还没参透何谓忠,何谓义吗?”
“黄口小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诲老夫何谓忠!”佟本善猛地站起,黑着脸训斥道,“一介商贾出身的九品县尉,还真以为老夫惧了你?”
“不不不,老太公误会了,若要来佟府摆官威,晚辈又何须便服出行?”
崔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