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中了,大人这是要干甚啊?”
崔耕道:“这请帖上不是让你写得清清楚楚嘛,喏——”
说着,他摊开一张请帖,自顾念叨:“五月初九酉时三刻,本县将于醉仙楼举办‘清源县学筹办慈善晚宴’,盛意拳拳,邀君赴宴!文林郎、清源县尉崔耕拜上。”
姚度暗里翻了翻白眼,道:“卑职知道大人邀请这些人赴宴,卑职是想问这慈善晚宴是作甚的?您瞧瞧,名单上有本县士绅,有本县商贾买卖人,更有各乡各村的大户……您这晚宴的目的,卑职委实不明白啊。”
崔耕笑问道:“我且问你,筹办县学要不要银子?”
“这个自然要啊!”姚度点了一下头,道,“县学馆要建成,先要有足够大的空地,再要有泥瓦土木,还要有匠人,这些都花银子购置和招募,而且所需破费。再有学子在县学馆中的吃住,还有教谕名师的薪资月银,这两样都是需要长期支应出去的银子。以上零零总总加起来,没有给几百贯做筹备经费,县学之事甭想善了。”
崔耕又问:“那我问你,你觉得这笔钱胡县令会轻易拨给我吗?”
姚度刚要张嘴,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门口,随后低声回道:“想都别想,卑职这些日子巡弋过税银钱库,县衙往年截留下来的银子所剩无几,要让胡县令给您调拨个几百贯,估计难于登天。再者说了,他既然将重振县学之事交托到大人手中,估摸着就是想刁难大人您,哪里还会这般大方给您找来所需银钱?”
“那就对了嘛。”
崔耕点点头,道:“既然县衙钱库没什么截留税款,胡县令又不肯替我想辙儿,总不能让我从酒坊里拿钱给县里筹办县学吧?”
姚度一惊,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别说几百贯并非小数目,就算大人您家的酒坊出得起这笔钱,也架不住日后县学所需的损耗啊!这县学如要长此以往办下去,就要源源不断往里拨钱,并非一家一户所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说啊,本官办这筹办慈善总宴,目的便是希望本地的乡绅商贾有钱人都能出钱出力,一起将咱们县学筹办起来,长此以往的办下去!”崔耕道。
姚度听罢,略有不信地苦笑道:“大人,让这些人真金白银的出钱,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再说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没有好处,您让他们出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您还是找胡县令伸手讨要银子靠谱些。”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
崔耕没有点透,而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