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霎时变了脸,神色惊愕,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的啊!”
“咦?这叫梅姬的妇人,果真跟宋户曹有关系?”陈子昂毕竟初来乍到,啥也不知。
胡泽义自然清楚宋温和梅姬暗里的关系,不过有些腌臢事是永远都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谈的,但好歹宋温是他头号心腹,这个时候他必须出面维护。
随即,他向陈子昂解释道:“这死者梅姬,乃是宋户曹的义女。严格来说,宋户曹也是苦主,崔县尉缘何抓他?”
后边那句话自然是问向崔耕的。
陈子昂闻之,亦投来询问的眼神。
崔耕冷笑道:“真是义女那么简单吗?县尊大人,莫不是您想崔某在这孔庙数百人的面前,大庭广众之下,将宋温与梅姬的真正关系公诸于世?咱还是要点脸,也给县衙遮点羞吧!”
说罢,他冷着一张脸,鄙夷地看了眼宋温,遂凑过头去低声对胡泽义道:“宋、梅二人虽是义父义女的关系,也无血亲,但他俩的腌臜事儿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乱伦扒灰这种事如果在这里说出来,呵呵,县尊大人,咱还要点脸,行吗?”
胡泽义顿时气短,崔耕说的这些又何尝不是他所惧怕的?
只见他狠狠地瞥了一眼宋温,低声气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狗东西!本官早就警告过你,莫干这种悖逆人伦之事!”
陈子昂这下也终于听明白了,下意识地挪了挪脚步,与宋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里满是鄙夷嫌恶之色。
宋温满面臊色,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了,辩道:“姓崔的,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便是我与梅姬有那种干系,又能怎样?再说了,梅姬死于何时你都没有定论,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宋某干得?若是刚刚才死的,宋某哪里有作案的时间?刚刚我就在这动土仪式上,哪儿也没去,半步未离东翁!”
“呵呵,就因为还没确定她死于何时,所以才将你作为疑犯带回县衙。”
崔耕道:“若真是断定你是凶手,你觉得老子还会在这儿跟你废这么些话?”
倏地,崔耕冲几名捕快挥挥手,强硬地命令道:“宋捕头,带上俩人先将宋户曹带回县衙,好生看管!未经本县尉允准,谁也不许将他私放!”
宋根海为难地看了眼宋温,有些心虚地伸伸手,道:“叔父,那啥,先跟俺回县衙吧!俺不想动粗!”
“你敢!”
宋温声色俱厉地吼道:“宋根海,我是你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