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影响到士卒的训练,郭恪岂能不大发雷霆?
凉飕飕的长剑搭在脖子上,崔耕顿时面呈惧色,一边用手轻轻将长剑推开,一边急着解释道:“都尉大人容禀,下官太冤枉了!下官不是没见过银子的人,我们崔氏酒坊虽谈不上日进斗金,但家资厚仓禀足,还不至于穷到要贪墨这么点银子。大人啊,并非下官贪污,而是肉价飞涨,您给的那伙食钱,着实不够。”
“狡辩!”郭恪怒道:“现在天下太平,又没有什么天灾,怎么会肉价飞涨?”
崔耕道:“虽无天灾,却有人祸!都尉大人莫急,且听下官慢慢跟您解释……”
紧接着,他就添油加醋地把新任巡检官私涨厘税事儿说了一遍,非但如此,还拐着弯的把天顺钱庄顺带黑了一把。
最后,崔耕将之前在牲口市打听到的肉价整理到了一张纸上,递给郭恪,道:“这纸上的人员名单都是牲口市有名的肉贩子,大人若不信可以派手下去牲口市打听一下。因为巡检官私涨厘税,这帮牲口贩子无奈之下只得疯涨肉价,最后可苦了百姓啰。这不,如今这肉价一涨,咱们的银子也只能购到往日的一半羊羔子。”
“果真如此?”郭恪缓缓把宝剑收了回来,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张纸,细细瞅了一眼后,道:“看来是本都尉冤枉了崔大人,原来该死的都是那贪赃枉法的巡检官。”
“哪里,大人一心为士卒着想,士卒喜则大人喜,士卒怒则大人怒,真是有古之名将的风范啊!”
小小的送了一个马屁过去之后,崔耕又道:“大人,您看这事儿怎么解决?要不……您给武荣县衙发份公文,让他们管管那吴瘸子?”
“发公文?”郭恪嘴角微撇,不屑地道:“本官堂堂正六品的昭武校尉,襄两县军务的折冲都尉,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巡检官发公文。他吴瘸子配吗?”
“那大人的意思是……”
“来人!”
郭恪忽地转身,冲着操练场中正点校士卒的旅帅高喝一声:“薛旅帅,点齐人马,随本都尉入城!”
不消一会儿,郭恪一马当先,领着操练场中几百府兵杀出了大营,出了仙潭村直奔清源城方向。
我擦,这么大阵仗,估计要闹大发了!
崔耕见着郭恪竟领着整整一营满编的府兵杀向清源城,也有些傻眼了,这郭恪不闹则以,一闹就是惊天动地啊,看来这厮平日里绝对是衙内作风!
没用一个时辰,郭恪便领着人马入了城,杀奔至牲口市的巡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