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让田幕僚纠集起武荣县衙三班捕快,气势汹汹地追赶。
不过,刚到西门门口,贺旭就遇见了几个老熟人,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们分别是莆田县令刘幽求,县丞陈子昂和主簿陶文元。
三人并排而行,有说有笑,状极亲密,身后还有十来个伴当跟随。
贺旭见状不由得心里一翻个儿:他们仨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如果让这三人拧成一骨绳,本县尉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这时刘幽求也看到了贺旭这一伙子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笑道:“贺县尉,你也礼数太周到了,送个行还带这么多人。不过可惜了,来迟了一步,人家崔长史已经走远啦!”
“呃……”贺旭总不能说自己是带了衙役和崔耕火并,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刘幽求又继续道:“不过也无妨,莆田与清源相距不远,你们二人以后还是可以好生亲近一番。”
贺旭不由得心中暗骂,我送行个鬼哦!还亲近?鬼才想和那瘪犊子亲近呢!
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暗暗震惊崔耕势力膨胀之快。陈子昂也就罢了,双方在清源就是旧相识。怎么刘幽求、陶文元这俩人,也对姓崔的这般亲切热络呢?
陶文元却比刘幽求的消息灵通得多,联想到前些日子城里的流言,还有这次马车中的少妇苏绣绣,立马就把贺旭兴师动众的原因猜了个差不离儿——莫不是崔耕坏了贺旭的纳妾美事,想要找他的麻烦?
陶文元在刘幽求的支持下,和贺旭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当然是乐得见他吃瘪。
贺旭马上就要过门的妾侍被撬,出了如此一个大丑,作为死对头的陶文元如果不趁机大肆宣扬折辱一番,那就太对不起死对头的名号了。
只见着陶文元轻轻一扯刘幽求的袖子,低声道:“贺县尉这哪里是送行?分明是想找崔长史算账!”
随即,简明扼要地,把这二人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
最后嗤笑一声,轻蔑地道:“不过,贺县尉带这么点人就想找人动武,是不是有些太自不量力了?不说崔耕身后那个如同托塔天王一般的黑汉子吧,就他手底下那百名悍卒,你这些差役能干得过?无非自取其辱罢了。”
贺旭被说得满面羞红,冷笑道:“陶主簿,你到底是哪头的?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盼着咱们武荣县衙倒霉呢?”
陶文元寸步不让,道:“哦?我说两句话武荣县衙就倒霉了?本官可没那么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