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顿了一下,笃定地道:“应该不会。”
果不其然,功夫不大,一个精壮汉子紧跑上楼,单膝跪倒,气喘吁吁地道:“老爷子,出事了。咱们的一艘大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暗礁,沉了。”
林知祥焦急地道:“人怎么样?死人没有?”
“人没死,不过大爷抢救货物的时候,被一个木桩砸了一下,现在昏迷不醒。钱总管派小的来送信,再过半个时辰,船队就能到港。您看这典礼还办不办?”
所谓大爷,指的就是林家的嫡长子林佑。
林知祥想了一下,正色道:“佑儿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沉了一艘船,更是问题不大。已利鼻国首商礼照常进行,由钱总管顶替佑儿的位置。”
“是!”
那个精壮汉子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虽然林知祥说得轻巧,但所有人都明白,就算不谈林佑的伤势,这次林家的损失也不小。
货物倒是其次,关键是那艘大船。这种船没有合适的木料就造不出来,简直是有钱都买不到。
林家百年的基业,总共才攒下了三十艘大船,损失一艘都算是伤及根本了。
还有最关键的,这也忒憋屈了。
离着港口那么近还能沉船,要么是林家的航海技术不精,要么是林家运气不好。
无论哪一点都说明,跟着林家的船队混,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尽管典礼照常举行,但人们都兴致不高,勉强应付而已。
望海楼三楼,所有的木制墙壁皆已被撤下,变成了一间空空荡荡的大厅。
所有人都上了三楼,听钱总管介绍已利鼻国的风俗人情,矿物特产。
人们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掌,钱总管一脸黑线的走了下了。
接下来,就该是典礼的最后一项——请宴!
客人们该去一楼的去一楼,该去二楼的去二楼,饱餐一顿。
可正在这时,张群利似乎又找着主心骨了,站起来高声道:“诸位慢走,我有话说。”
人们都知道这小子没憋着什么好屁,心说今天又有好戏看了,纷纷又坐了回去。
如今大哥身受重伤,林三郎心情非常不好,寒声道:“姓张的,你要是想在这里撒野,我认得你,某家这把刀可认不得你!”
苍啷~~
腰刀出鞘,重重地放在了几案上。
张群利居然半点木有惊慌,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