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于是,一行六人,出了望海楼,直奔泉州城而来。
武三忠在城里的宅子离着刺史府不远,规模宏大,雄伟异常,院墙比泉州城的城墙都高。
郭恪远远一望,指着院墙颇为吃惊道:“这武司马也太嚣张了吧?这不是逾制吗?”
“逾制?”冯朴苦笑着道:“武三忠巴不得有人弹劾他呢。到时候主审官问,你吞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逾制?他便可以堂而皇之地称自己是皇亲国戚。如此一来,朝廷就必须对他的真实身份有个说法了。”
顿了下,冯朴又不忘叮嘱道:“诸位,你们与本官进了宅子后,见了里面的布局啥也别说,就当没看见。”
林三郎讶道:“这里面莫非还有逾制的东西?”
冯朴叹道:“多了去了,重拱藻井,五间九架,王公贵族什么样,他们家就什么样。武家这对父子,想着认祖归宗都魔症了。”
人们听了这话,越发感觉今天这场谈判不好办。
大家都明白,其实冯朴那话都是客气的,真实的意思是——他们这是要疯啊!
这事真被武后知道了,就两个下场——要么直接承认他们的身份,要么直接被砍了脑袋了。
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能把别人的命当回事?跟疯子谈判,那容易到哪里去?
说着话,众人已经到了武家的门口。
林三郎去叫门,递上了一颗金豆子说明来意。
功夫不大,中门大开,武良驹亲自带人迎了出来。
崔耕一眼就认出其中的贺旭了,只觉得此人为了报仇也有要疯的趋势——拜托,你是武荣县的县尉,负责一县治安。这整天不上班,跟在武良驹身边当跟班算怎么档子事儿?
贺旭也看到崔耕了,嘴角一丝狞笑闪过,伸手往脖子上一比划,做出了个杀头的姿势,挑衅之意昭然若揭!
众人互相见礼。
武良驹对所有人都非常热情,尤其是见到崔耕,更是表现出出人意料的热情,道:“崔长史别来无恙乎?那天晚上实在不巧,改天本公子请你喝酒。”
崔耕:“……”
众人面面相觑,果然崔二郎与武良驹有过节啊,瞎子都看得出来武良驹对崔耕的这番假热情。
随后,冯朴打头,张元昌、林知祥两位大海商紧随,林三郎殿后,一伙子人跟着武良驹进了府。
林三郎忍不住在崔耕身后嘀咕道:“这家伙转了性了?今儿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