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想想学了这奇药秘方,指着它大发横财?”
被一语道破了小心思,宋根海这臭不要脸的竟毫无羞色,腆着脸龇牙乐道:“卑职跟在大人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我呢。大人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要是一般的发财法子也就算了,但是阿司匹林不一样,它是跨时代的产物,在如今这个年代,它就是能活人过万的灵丹妙药。拿这种秘方发黑心财,崔耕觉得不应该。阿司匹林最伟大的意义,不该是在挣钱上,而是在救人上。
将这种秘方交到宋根海这种钱窜子手中,崔耕根本就不放心。宋根海虽然这些日子一路下来,对自己倒也忠心,但骨子里还是蔫坏黑心的主儿,阿司匹林的秘方交给他,只会坏事。
想罢,他眼珠一转,转移了话题,促狭道:“宋队正,你会水不?”
“不会啊,咋的?”
“那可就完了!”崔耕故作为难之色,道:“这水潭太小没有船,你不会水的话,光凭咱们俩可做不了阿司匹林、看来这个财你发不了,与你无缘啊!”
“真的假的?”
崔耕笃定地道:“本官一会儿就要制作阿司匹林了,到底怎么制,大家都能看到,这还能骗人?”
“啊?”宋根海大失所望,哭丧着脸道:“这么好的机会都能错过,看来是俺宋家祖上没给俺积大德哩!”
随即,又猛地一跺脚,恨恨地道:“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卑职这就去把他们叫来,全给我统统下水!哼,救的是陈元光,凭什么要咱们出力啊!”
不消一会儿,陈元光的六部将和若干士卒,全被宋根海叫过来了。
他挺胸叠肚,咋咋呼呼喊道:“听好了,听好了,我家大人已经想出了治你们陈将军的法子。不过,这个法子需要你们去寒潭里走一遭。你们自己若是不愿忠心救主,可别怪俺家崔御史不救你们家将军,赶紧脱衣服吧。”
崔耕哭笑不得,当然不会让他胡来,赶紧阻道道:“不需要全部下去,有一个精通水性的就行。让那个人带着一个大水桶下到潭底,本官要最下面的一层水。”
这年头中医要的药引子都是些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什么无根之水,什么立春的雨水,成对的蟋蟀,二十年的老蜈蚣,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要求非常正常。
唯有许天正翻着白眼,不屑道:“哼,崔御史好狡诈的算计,到时候你的法子不灵,就该推给水不纯了吧?哼,谁能保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