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侯思止这种人,拿下一个岭南道安抚使,跟拿下一个小小肃政使,哪个成就感会高一点?
但他侯思止也是聪明人,武承嗣武三思这对宰相哥俩暗里帮着武三忠,他会不知道?他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去得罪这对正当红的宰相哥俩?
想到这里,崔耕又不免忐忑了,又问:“照这么说,侯思止来咱们岭南道,他到底是图啥呢?”
“不是老夫有意推脱,实在是完全摸不透他此番的来意,不敢妄言啊。”冯朴连连摇头。
不过看着崔耕一脸沉思还在琢磨的神色,冯朴还是宽慰了几句,让他不要想太多,兴许此番侯思止下来,真的就是因为他崔二郎和武三忠的笔墨官司,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他想为朝廷分忧,早些判个定论要给个说法也不一定。
崔耕暗里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不了解侯思止其人还行,但了解之后,这丫就是个标标准准的投机份子外加彻头彻尾的小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儿大老远跑一趟?
诶!对了!
崔耕突然想到,冯朴不知道,不代表有人不知啊!自己不是还有周兴吗?侯思止再厉害,在酷吏里面也得算小弟级别的。遇到周兴这种大佬,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啊。
恐怕他一撅屁股,周兴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对,去问问周兴,听听他的看法。
想到就做,他当即起身向冯朴告辞,离开了泉州刺史府。
……
……
另一边,广州,安抚使府衙。
武三忠也收到了武三思的口信,得知了侯思止要来的消息。
妈的,这还得了?
收到这个消息后,武三忠不比崔耕淡定到哪里去。
他大怒之下,再次让人把梁波找来,将这厮吊在院子里狠狠地抽了一顿。
他一边抽还一边骂,道:“你狗日的,出的什么馊主意啊?是你让本官出银子雇文人代笔,跟他崔二郎打笔墨官司的,现在倒好,把侯思止那个活阎王招来了!告诉你,本安抚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先把你宰了!”
梁波被打了个皮开肉绽,也不敢求饶。
直到武三忠打累了,才让人将他松绑。
梁波也知道侯思止的大名,他强忍身上剧痛,哭丧着脸安慰道:“大人莫要如此担心,侯思止再厉害也姓侯,他真敢招惹您这种皇亲国戚?”
武三忠一听他开解更是来气,我要是真的认祖归宗就好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