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也不尽然,崔县令仔细想想,初见崔小娘子的时候,她对您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
“这个……”
倏忽间,一道道崔秀芳的身影地在崔耕脑海中划过。
初次见面,她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叩头不止,鲜血淋漓。
再次见面,佳人紧张羞涩,离着自己有八丈远。
情况是从什么情况发生改变的呢?是第三次见面,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忽然娇羞无限,跳窗而走的那一回。
自那以后,崔秀芳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逐渐露出了自己的真实一面,能走窗户就不走门,撒娇刁蛮这些女孩儿应有的性子一点不缺,甚至有时候对自己耍小性子……
对了,还有!
崔耕忽然想到,当日在平松冈,自己前途未卜,大雨滂沱之下,崔秀芳曾经主动握住了自己的手。
这小娘皮貌似急自己之所急,忧自己之所忧……
李善道:“想明白了吧?秀芳素来最是知礼,可不是对谁都动不动就甩脸子,使小性子的。天下能得她这样对待的,只有两个人……”
崔耕接话道:“就是崔某和李先生?”
“然也!我与这丫头的关系,无关男女之爱。依李某看,这世上若还有男人能敲开她心扉的,也只有崔县令你了。”
崔耕被李善这高帽子戴的有点不好意思,谦逊道:“不过也是可惜,我与她都姓崔,律法有定,同姓不为婚,犯者,各徒二年。上次她拿这事儿搪塞过我一次!”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善满不在乎地道,“同姓不婚因其共祖也,共祖则殖不繁也。老夫可以肯定,你和崔小娘子的祖上八竿子都打不着。至于如何绕开朝廷的律法,以崔县令的能耐,这是什么大问题么?”
不愧是当过大儒又当扬州黑社会头子,这思维一点都不迂腐僵化,崔耕心里边默默给他点了一千个赞!
李善话匣子一开,还挺八卦的,又说道:“崔县令,你别整天听秀芳说寡~妇寡~妇的,就信以为真了,其实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哩!”
“啊?真的假的?”
“李某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会信口雌黄?”
李善清了清嗓子,道:“她之前是和一个后生有婚约,可还没成亲,她未婚夫就死了。是秀芳自己死心眼,要为那小子守节,老夫也劝不住。能不能劝她回心转意,可就全看崔县令你的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崔秀芳挂在嘴边的守寡居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