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话,你至于如此激动吗?”
“哈哈,崔县令你误会了。”一旁陪坐的业空和尚看了一眼业玄方丈,急忙解释道:“我师兄并非是为徐敬业落泪,他人就有这个毛病,一见了好诗,就特别容易激动。”
这世上各种奇怪癖好的人多了去,听着业玄方丈有这种爱好,崔耕倒也觉得并不奇怪。不说远的,就说的得力干将封常清,历史上就是个收藏盔甲战甲痴迷到疯魔的一号人物嘛。崔耕已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业玄方丈这个堂堂大男儿一落泪,让气氛为之有些压抑,崔耕只得另外找话,暖场一番,问道:“照这么说,业玄方丈对诗赋一道也很有研究?”
“那是自然。崔县令且听上一首……”业空轻咳一声,吟诵道,“云楼观沧海,门对浙江潮。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待入天台路,看余度石桥。……这首诗乃我师兄当初在杭州郡钱塘县的灵隐寺所作,崔县令以为如何?”
呃……
让他崔某人来抄诗装个逼还行,让他具体点评一首诗,委实有些难为他了。
幸好,也一直陪坐着未吭声的卢若兰陡然插话道:“依妾身看来,业玄方丈此作,也就是词采绮丽,对仗工整罢了。与二郎的诗比起来,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哦?”
业空和尚一听这小娘子如此贬低自己师兄的大作,自然是不服气,说道:“小娘子这么说怕是有失偏颇吧?贫僧承认,崔县令刚才吟的那几句诗,的确是难得的佳作。但此诗胜在说理,要说文采嘛……恐怕还不如我师兄这几句呢。”
“哼,二郎之诗名,又岂是你们这些荒野僧人所知晓的?就在今日,就在桃花溪那边,二郎又新作了一首诗,业空大师倒是来品鉴品鉴一二。”
卢若兰很是护犊子的挑衅看了一眼业空和尚,缓缓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业空大师以为这首诗与你师兄旧作相比,又如何?此诗无论从文才还是从情感上,都胜过业玄方丈的那首旧作吧?”
业玄和业空这俩师兄弟,自然不是这种一肚子草包的货可以比的,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听着卢若兰念完诗,心中顿时惊为天人,早已了胜负之分。
业玄也是光棍,苦笑着点头认道:“小娘子好利的嘴,不过贫僧认输!”
毕竟自己一行来这里是客人,人家是这里的主人,崔耕虽然知道卢若兰是为自己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