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义之士?你也配说这个词儿?”
崔耕嘴角微撇,冷笑道:“你连亲伯父都能陷害,连自己的家族都能背叛,你也配谈忠义,配谈誓死效忠的鬼话?”
“呵呵,崔县令你就不用浪费时间,再说这些没意义的屁话了。”
崔日昌不耐烦地将手中酒杯重重落在案几上,摆了摆手道:“崔县令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待午时三刻一到,我就要你的命。你有什么遗言,就快交代下来。看在同为崔姓的份儿上,我会帮你传出去。”
“午时三刻?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崔耕被关在这大厅里,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唔……差不多是巳时二刻,也就是说,你还剩下一个多时辰。”
崔耕往四周望去,却见整间大厅里只有数根柱子,并无窗户。十数根牛油大蜡燃起,照的亮如白昼。
现在是巳时,差不多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区间,那现在是白天。而现在这个大厅里不仅空气闷堵不流通,还得依靠着这十几根的牛油大蜡来照明。
再看这大厅的简单设计,只有几根大柱子撑起一片空间出来,还连个透风的窗户都没有。
崔耕由此断定,自己现在绝对不是被关在地面上的哪所房子里,应该是被关在一个隐秘的地下所在。
恐怕这地方是崔日昌用来久居藏匿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他之前为什么没有要自己性命,而非要等到午时三刻,他倒是一时半会无解。
不过离午时三刻只有一个时辰左右,所剩时间不多,容不得他浪费时间去想这个。
以这个被困之地的隐蔽,恐怕即便封常清他们带着军队围拢过来,也很难发这个秘密的地下所在。
为今之计,只有自救!
但是自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崔日昌又是油盐不进,屡次挑拨离间都不能奏效,简直是无解啊!
不由地,崔耕的额头沁出一颗颗冷汗。
渐近死亡,他脑中飞速运转着自救之法,甚至回忆那场“荒唐大梦”中,会不会有什么救命之策。
崔日昌……崔日昌……这丫的名不见经传,完全没有任何记载啊!
咦?也不对!
蓦地,一个卷宗在崔耕的脑海中浮现,崔日昌的名字在上面熠熠生辉。
这份记忆并非来自荒唐大梦的史书记载,而是前不久他在江都县衙的一件卷宗里看到的。
再细想……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