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之时,可曾想到过今天?这就是报应啊!”
“报应?”崔耕倒驴不倒驾,道:“想当初,王御史见一忠厚长者,做邑斋款待僧人及乡邻,遂心生歹念,向官府告发这位长者聚众谋反。最后被冤杀者足有两百人之数,你也因此得授游击将军兼殿中侍御史。若果真是苍天有眼的话,应该得报应的是你!”
这是王弘义当年血淋淋的发家史!
王弘义却脸上毫无愧色,悠然自得道:“那又怎样啊?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现在本官飞黄腾达,而你崔县令却有抄家灭族之忧。如此看来,还是老天偏向本御史呢,是吧,崔县令?”
噔噔登~~
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人们循声望去。但见一青衣小厮迅速跑进了院内!
王弘义见来人正是自己的心腹王谈录,心里顿时大慌。
因为自己已经安排王谈录,专门负责押解徐敬业去洛阳啊!
他现在怎么出现在这儿了?
他脸色骤变,急问道:“谈录,你怎么来了?本御史不是让你……”
王谈录顾不得现场的诡异气氛,赶紧交代道:“启禀王御史,卑职无能,徐敬业死了!!!”
“啊?死了?”
王弘义心头巨震,妈的,虽然死了也算他的功劳,但绝对没有活着押进长安的徐敬业价值大啊!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心情,不慌不忙地道:“死了也没什么。哪怕是一个死的徐敬业进京,加上其他人证,也足以定崔二郎之罪了。”
“这个……”王谈录面露尴尬之色,道:“可徐敬业是先以刀剖面,再投水自尽。捞起来之后,那尸身已经……已经……”
“啊?”王弘义身子一颤。
王谈录老实回道:“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听到这里,崔耕虽觉奇怪,但终究是长松了一口气,心情转好,揶揄道:“王御史,现在苍天比较偏爱谁,你总该知道了吧?
王弘义气急败坏道:“崔二郎,你也别高兴地太早了。扬州城见过业玄和尚就是徐敬业的人多了去,他们都可以做证。再加上这具面目全非的尸首,陛下会怎么想那还不一定呢。只要陛下允许本御史查办此案,呵呵,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
徐敬业趁着守卫不备,先夺刀戕面,再投水自尽。自此,一件证据确凿的谋反案,变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糊涂案。
崔耕和王弘义都明白,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