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高被眼前这个浑人给气得没话说了。
倒是范光烈出来问道:“为何不能通禀?”
封常清道:“你想啊,我家大人既然还没上任,那就是一名五品闲置散官而已。散官私自结交外邦使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妥,大大不妥啊!”
孙范光烈看出了崔耕这是有意刁难,嘴角微微噙起,冷笑道:“这有何难?孙刺史可以给崔耕一道手令,允许他见突厥使节,不就可以避了私自结交外邦使节的嫌了吗?”
“手令?”封常清不屑地耸耸肩,笑道:“孙刺史有什么资格给我家大人发手令?莫忘了,我家人如今还没上任定州长史一职,不过一闲散官员而已。莫非孙刺史自以为,普天下五品以下的散官,都得听您的调遣不成?啧啧,一州刺史却要行吏部尚书之权,真是好大的一张狗脸!”
“你…混账…”
孙彦高又气又恼,可又发不出火来。因为对面这个厮杀汉讲得都是实情啊,崔耕只要没上任,就不算自己的佐官,自己是无权调令他的。
他也算是听明白过来了,这个浑汉是非逼着自己给崔二郎低头不可啊!
他素来就没啥急智,被人呛住了,斜眼瞥向了自己的狗头军师范光烈,抱以求助的眼神。
范光烈给了他一个稳心的眼神,道:“呵呵,这位将军真是好辩才,敢问高姓大名?”
“某家不敢称将军二字,我乃封常清!”
“哦,封常清?既然不是行伍将校,又非博陵崔氏的人了?”说着话,他突然面色一沉,厉声道:“封常清,依大周律,民间私藏私藏铠甲达三领者,绞。不足三领者,杖五十!你一介平民百姓,竟敢身穿全套的明光铠,该当何罪?”
“对啊!”孙彦高顿时对范光烈服得五体投地,恍然大悟道,“封常清,你若回去乖乖劝崔耕出迎,本刺史还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然,这五十板子下去……你再皮糙肉厚也恐有性命之忧啊!”
在他们看来,封常清这厮就是崔二郎的家奴,一个还没履任的定州长史,居然给家奴淘换一身铠甲,可算是抓住了把柄。
谁知封常清不急不慌,龇牙笑道:“恐怕又要让孙刺史失望了,不错,朝廷是不允许民间蓄甲。但谁告诉您,某家是平民百姓呢?”
“那你是……”
“某家秩七品宣义郎!”
“……”
这回不光是孙彦高,连范光烈都傻眼了!
冒充官员乃是的重罪,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