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家,都不是他范光烈可以捋其虎须的。
别说他们作证崔耕有足疾,就算他们说崔耕的腿这两天瘸了,他也得信啊,也不得不信啊!
不然和五姓七望死磕?为了孙彦高这蠢货,肯定划不来啊!
好吧,这个哑巴亏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了。他站起身来,拱拱手冷笑道:“呵呵,崔大人也别太得意,范某请不动你,自有人能请得了你!告辞!”
范光烈自讨没趣,拂袖离去!
他气呼呼地出了黄城村,冲孙彦高摇了摇头,言下之意,事儿没办成!
随后,他对赛修伦说道:“赛特使,崔二郎架子太大,说不想见您啊!”
“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吗?”赛修伦勃然大怒,“我乃堂堂突厥使节,他一个五品官员焉敢如此放肆?”
赛修伦本来就来黄城村为儿子报仇的,打得就来闹事的主意,现在一听范光烈这话,可算是找到闹事儿的由头了。
倏地,他猛然一挥手,高喝道:“崔耕藐视本使节,就是侮辱我们的默咄大汗!是可忍孰不可忍?儿郎们,给我杀!”
范光烈见状,心里大爽,故作大声地提醒孙彦高道:“刺史大人,突厥使节来我们定州受此大辱,全都是崔二郎一人之过!而且突厥使节的安危,事关两国邦交,万万不能让赛修伦使节在咱们定州出了纰漏啊!”
孙彦高立马会意,连连称对,下令道:“呃……众定州府兵听令,保护突厥使节!”
领兵的司马李夏尽管心里们郁闷无比,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谨遵刺史大人号令!”
范光烈见此情形,不由暗暗得意起来,如果博陵崔氏伤了突厥使节赛修伦,就可以找个借口治他们一个破坏两国邦交之罪。如果崔家息事宁人只挨打不还手的话,说不定得搭上数条崔氏族人的性命。无论怎样应对,崔二郎啊崔二郎,这个大亏你都算是吃定了!
眼见着就要在博陵崔氏的祖地黄城村,展开一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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