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好你个何明远,枉本官与你推心置腹,你却与突厥贼子勾结。实在是太可恶了,本官岂能容你?”
当当当~~
崔耕这种弱鸡,别看挥剑张牙舞爪的,但平日里连普通的壮汉都打不过,更何况是范光烈精挑细选的衙役?
他一冲过来,堂上那些衙差便将他推挡了回来。一阵兵刃交接之后,崔耕已经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简直就是纵欲过度的草鸡啊!
范光烈和孙彦高对视一眼,嘴角微扬,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范光烈讥讽道:“怎么?崔长史这么着急要撇清与何明远的关系?连当众杀人灭口这么拙劣的把戏都使了出来,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孙彦高清了清嗓子,对堂下喊道:“来人,将崔长史请出去,免得打扰本刺史审这泼天要案。”
“喏!”
四周的衙役们慢慢围拢过来,“崔长史,莫让小的们为难,请吧!”
崔耕看向孙彦高,道:“孙刺史,照你们这么说来,何明远勾结突厥人的案子,已成铁案了?”
孙彦高也不掩饰,直言道:“那是自然。”
“也好!”崔耕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何明远与突厥人勾结只有人证,这证据似乎还是单薄了点。不如就由下官调集人手,搜查他的府邸,咱们就他弄个证据确凿!”
孙彦高:“……”
范光烈:“……”
堂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刚才还死保何明远不惜冲撞公堂的崔长史,现在却要带头搜查何府,这转变也太快了一点吧?
孙彦高和范光烈当时就有点懵圈儿。
不过,范光烈还是心思细腻,低声附在孙刺史耳边,道:“大人,不能答应他,他这是要弃车保帅啊!”
孙彦高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范光烈道:“嗨!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何明远乃是定州首富,崔耕这是想借着搜查的机会,把那些钱财都吞下来啊!有道是钱能通神,大把的银子撒下去,天大的案子也未必不能翻过来。”
“对啊,银子!”一听这两字儿,孙彦高的眼珠子都红了,急道:“对对对,你提醒的对,绝不能让崔耕如愿!”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有些郁闷地叹道:“诶,话虽如此,但他乃定州长史,若是硬是要抄何明远的家,本官也不好拦着不是?”
“长史”“县丞”这种官,被称为“佐贰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