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前,您在府衙大堂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确信何明远里通外国,还要严刑拷打呢。怎么这一眨眼,又为他开脱起来了?”
孙彦高被崔耕将了这么一军,也结巴了起来:“这个么……呃…这个…”
范光烈在旁赶紧圆话道:“孙刺史为官公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在审讯断案时绝对是谨慎,从不妄断的。他确信何明远是里通外国不假,但这方金印,也的确称不上什么铁证啊,这恰恰说明了孙刺史的为官之公正啊!”
“哦?是吗?”崔耕呵呵一笑,说道:“本官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之前我是因为何明远这个人不错,才与之结交。但他若是真的勾结突厥人,本官绝对饶不了他!另外……”
说着话,崔耕斜瞥了孙彦高一眼,道:“有畏惧默咄那个劳什子的突厥可汗,但崔某身为大周之臣,岂会怕了那番邦野狗?所以,本官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今天若是有人包庇里通突厥,与默咄狼狈为奸的何明远,呵呵,那就准备着跟本官去洛阳打官司吧!”
“不能够,那绝不能够。我孙彦高也是大周的朝廷命官,岂会包庇?”孙彦高第一时间自证清白道。
……
范光烈见着好不容易安抚下崔耕,让他不再对那方金印追究,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也暗暗痛骂起何明远来,姓何的,你要是真与突厥那边有什么瓜葛,可得把手尾弄干净一点,千万别让崔耕拿到什么把柄啊!
诶,我怎么就给孙刺史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没事儿去折腾何明远干嘛使啊,真尼玛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哟!
但这世上的事儿,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功夫不大,又有两个府兵跑了进来,兴高采烈地挥手叫道:“启禀刺史大人,我们又找着何明远里通外国的证据了!”
范光烈:“……”
“妈的,又有证据?”孙彦高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一名府兵禀报道:“是的,我等在何府的马厩里发现了十二匹突厥战马,俱皆身高近丈的上等宝马。”
府兵之所以拿这个当证据,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中原并不盛产战马,尤其是这种身高近丈的上等宝马,基本产于突厥。如今突厥占了漠南,这种宝马良驹是战备资源,是严禁卖给中原朝廷的。但现在何明远家一下子就出现了十二匹,说他跟默咄没关系,谁信啊?
崔耕听罢,当场拍案而起,痛骂道:“好你个何明远,果然跟突厥人有关系,诶,亏本官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