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武懿宗道:“河内王,你对此事怎么说?”
“啊?”武懿宗揉了揉那对三角眼,道:“本王刚才打了个瞌睡,来少卿你说啥?”
“你……算了,算本官什么也没说。”
来俊臣毕竟是大周第一酷吏,尽管出师不利,还是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
突然,他展颜一笑,道:“有徐无仗在此也好,就请他做个见证,看本官如何把此案做成铁案。”
随后,猛地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升堂,带人犯定州长史崔耕!”
“威——武——”
在衙役们的呐喊声中,崔耕身穿浅绯袍,腰佩金带,丰神俊朗,施施然走上了大堂。
他冲着四下里拱了拱手,道:“下官参见河内王、伏远侯,徐少卿,来少卿!”
来俊臣这回可算是逮着理了,道:“哈哈!崔耕,你见了本官因何不跪?是不是想藐视公堂?来人,拉下去,打他二十板子!”
“慢!”来俊臣的签子还没扔下去,徐有功已经高声阻止。
大理寺的衙役们哪敢得罪这个正管啊,顿时呆立不动。
来俊臣直气得肝儿颤,怒道:“徐有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阻拦本官办案不成?”
“没什么意思?”徐老头老神在在地道:“来少卿,你见哪条大周律说了,五品见四品官,要行跪拜礼啊?所以啊,崔长史的藐视公堂之罪……呵呵,不存在!”
“你……”来俊臣再次语塞。
按照朝廷律法,别说来俊臣武懿宗了,哪怕是崔耕见武则天,也只需要在特别重大的场合,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当然,规定是规定,实际是实际。时至今日,见了来俊臣敢不大礼参拜的五品官员,那还真没有。现在被徐有功指出来,来俊臣再次被堵了个缩鸡大窝脖。
他不怒反笑道:“好!好个徐无仗,对朝廷律法精熟至极,本官佩服!接下来,希望你还能督促本官……乃至伏远侯、河内王,依律断案。”
随即,不理徐有功,看向崔耕道:“崔长史,你到底是如何被美色所迷,在突厥成亲。又如何被默咄派回汉地,准备乱我大周江山,还不速速招来!”
“来俊臣,你傻啊!”崔耕撇了撇嘴,道:“我要是真在突厥招了驸马,还回大周干啥?那不是找死吗?再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定州长史,就这,我还乱大周见山?凭什么啊?陛下打造的铁桶江山,就那么脆弱?”
来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