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舍人是好惹的?让了这一步,本舍人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要是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本舍人心狠!”
瞄嗷~~
说着话,她右手用力一拧,那白猫吃疼不过,惨叫一声,远远跑了开去。
娘的,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娘子,心是真狠啊!
直到现在,崔耕才把眼前之人,跟历史上那个上官婉儿联系起来。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小号的武则天!假设易地而处,为达目的掐死亲生女儿的事,她也未必干不出来。更何况是摁死一个小小的陈子昂呢?
“上官舍人息怒……有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崔耕心思电转道:“小婿的意思是,您不就是想让上官体发扬光大吗?其实陈子昂以后到底写不写诗,完全不重要。”
上官婉儿道:“二郎你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陈子昂才情无双,他若是一直坚持原来的文风,世人就会以为上官体已经过气了,怎能称得上不重要?”
“那怎么会呢?”崔耕大包大揽地道:“他做一首诗,我崔飞将就做十首上官体的诗,彻底压死他没脾气!”
如今天下有名的诗人青黄不接,要说能与陈子昂相抗衡的,那还就得说是崔飞将了!
上官婉儿顿时眼前一亮,道:“果真如此?”
“那是自然。不信的话,您听好了……”
崔耕朗声吟诵道:“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嗯,不错,非常好!”
上官婉儿已经不是眼前一亮了,而是眼中放光!
她激动地道:“这首诗情思婉转,情隐于内而秀发于外,可谓得了上官体的真意。上官体有二郎这等人物,何愁不发扬光大?”
崔耕心说废话,这首诗本来就是你后来写的,而且是你的代表作《彩书怨》,你能不觉得好吗?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姨母以为,这首诗还看得过眼?”
“太看得过眼了,还有吗?”
“当然,您再听这一首:登山一长望,正遇九春初。结驷填街术,闾阎满邑居。斗雪梅先吐,惊风柳未舒。直愁斜日落,不畏酒尊虚。”
……
就这样,崔耕连抄十余首诗,首首都是上官婉儿后来的佳作,句句搔到了佳人的痒处。
上官婉儿听了之后,呼吸渐渐粗重,美目当中异彩连连,直恨不得把崔耕当成了可平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