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啊,咱们之间有交情,你们可不能放下老哥哥我不管啊!”
谁?
崔耕循声望去,不认识!
但见离自己不远处的牢房内,有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身材高大,面色红润,圆脸眯缝眼,正一脸地谄笑地望着自己。
张鷟可认识此人,在崔耕耳边道:“别理他,这就是块狗皮膏药,扯上就甩不脱了。”
“这话怎么说?”
“他叫韩令珪,官居七品令史之职,厚颜无耻之极。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叫人家的排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人家的关系多好呢。”
崔耕有些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个自来熟吗?也不算多讨厌吧。”
“哪啊,我说件事儿你就明白了。王助的哥哥王勮你知道吧?当初王勮的父亲刚刚去世,这韩令珪一见人家,就面色忧愁地道:“唉,五郎去得好早啊!”王勮还以为这位跟自己的老爹有啥交情呢,赶紧躬身行礼,把他当叔叔辈的看待。结果后来一打听,俩人连面儿都没见过。”
敢情这位还爱充大辈儿啊,那可太讨厌了。
崔耕问道:“那他这次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卷宗上写得是,这厮装逼装过头了,跟河内王武懿宗装熟,被武懿宗写了个条子,送到这儿来了。”
崔耕算是彻底死心了,道:“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咱们不管了。”
言毕,转身就走。
韩令珪一见这副架势,可是真急了,道:“二郎莫走啊,那卷宗冤枉我的,下官有要事禀报!”
……
……
密室内。
来俊臣猛地一跺脚,道:“千算万算,怎么把这厮给漏算了,咱们赶快出去抢人。”
吉顼颇为纳闷,道:“这韩令珪身上难道有什么古怪?来少卿,冲动是魔鬼,最好还是忍了吧。”
“忍不了了!”来俊臣苦笑一声,道:“真让崔耕问出点什么,咱们丽竞门就得玩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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