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儿一个个指过去,道:“你武崇训就不用说了,我就算做姑子去,也不会嫁你……至于你武连福,一千贯钱的簪子,就吹嘘半天,人家崔二郎可是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三件奇珍异宝,你拿什么跟人家比?还有你,武浪,现在还逞匹夫之勇呢,人家崔二郎都屡立战功了。最可笑的是你武书成,一个龙门别业是有啥可看的,别忘了崔耕可是扬州园林的祖宗……”
她伶牙俐齿口舌便给,很快就把这几个公子哥说得低下头去。
李迥秀见状,可看不下去了。
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他娶了韦阿臧之后,就算彻底绑在了二张的战车上了。
而二张,则是崔耕的死对头!
李迥秀心中暗想,如果李裹儿倾心崔耕,真成了李显的乘龙快婿的话。那李显登基之后,恐怕无论二张还是我都没好果子吃。
什么?崔耕已有二妻,不可能另娶李裹儿?拉倒吧。我可以为了荣华富贵休妻另娶,崔耕为什么不能?
想到这里,他面色肃然地来到这桌面前,道:“裹儿,你说的那些话太过无礼,快给这几位公子道歉!哼,什么嫁崔耕,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裹儿知道他是今天的新郎官儿,世人所不齿的李迥秀,怒道:“你凭什么管我?裹儿是你叫的吗?”
“凭什么?”李迥秀冷哼一声,理直气壮地道;“你的母亲韦氏,、拜阿臧为姐姐。本官既娶了阿臧,就是你的姨夫,如何管你不得?”
“呃……”
李裹儿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顿时一阵语塞。
李迥秀得理不饶人,继续道:“那崔耕得罪了张氏兄弟,被明升暗降,发配到成均监去了,前途尽毁,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李裹儿其实也只是对崔耕略有好感而已,不过,一来,李显有把她许配给崔耕的意思,二来,身边的苍蝇太多。所以,她时不时地拿崔耕当挡箭牌。
但是,被李炯秀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道:“什么叫前途尽毁?崔二郎能人所不能,说不定她就可以在成均监另辟蹊径,立下大功呢。”
“那怎么可能?”李迥秀冲着四下里一挥手,道:“你看看,姨夫我大婚,朝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包括令尊当朝太子。俗话说道好,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倒要看看,谁敢去帮崔耕的忙?”
李裹儿忽然想起父亲曾经说过,在崔耕和二张之间,两不相帮,顿时小脸一垮。
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