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勇一改之前对崔耕等人的恭敬之色,补充道:“二位,你们可知道吃的那些菜里都有什么?不是什么独门秘方,而是天竺国进贡的乌香。此物放入菜中后,不仅能使菜色鲜美,还可让人兴奋异常,口无遮拦,哈哈!”
崔耕当然明白“乌香”是什么玩意儿,这就是后世臭名卓著的鸦片的前身。
他寒声道:“原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赵师温的一套连环计?”
“当然。”赵师温笑得愈发得意了,道:“嗯,二位被贬出外,心里肯定不么痛快。再被本官这么一欺负,又被乌香和小酒这么一激,肯定会对朝廷乃至陛下,有很多怨恚之词。本官拿了证据,报知陛下,张常侍岂能不心中欢喜?”
索勇道:“只要张常侍高兴了,我和赵大人升官发财那还在话下吗?”
崔耕当然也明白,自己这次麻烦大了。赵师温把自己和苏味道的对话,交给武则天,武老太太能高兴得了吗?
最关键的是,自己和苏味道一个剑南道查访使,一个眉州刺史,都是无诏不得返京的。不能自辩,还不得可着二张怎么编排?
崔耕一边心思电转,苦思对策,一边随口道:“
哦?是吗?敢问这位是……”
他指的是赵师温身边,那个身着家仆服饰的人。
赵师温道:“这是我们赵家的家生子儿,叫赵忠。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实在是太不妥了。”崔耕眼前一亮,连连摇头,道:“你们赵家的家生子儿,还不是听你的话,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你让他诬陷本官和苏相爷,也未可知啊。”
苏味道看出了便宜,也插话道:“正是如此。按照朝廷律法,三人证实,两人证虚。你们虽有三人,却有一人的证言着实可疑,还是不能定本官和崔大人之罪!”
赵师温身为御史中丞,是办老了案子的,当然明白,崔耕说的有道理。但是,今日之事关系重大,带一个无关之人来,自己还真是不大放心,所以也只得如此了。
他冷哼了一声,道:“到底赵忠算不算第三人,你们说了不算,得……”
“诶,赵大人别着急,好像还真有个完全无关的第三人。”正在这时,索勇突然插话了。
他冲着房顶上一指,道:“徐元庆,我看见你啦。你偷偷摸摸躲房顶上干啥,是不是看人家随手就能拿五两金子,就想再多偷点东西?我说你小子真够恩将仇报的哈!告诉你,再不下来,明儿一早,我就拉你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