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五娘叹了口气,道:“家父被逼着把独生女嫁给刑刺史为妾,当然也是他的主要反对者之一。不过,黄金变泥土,却跟家父完全无关,应该是眉州司马李玉山那帮人的手笔。”
这就好办了!
崔耕略略松了一口,心中暗想,原本我还以为眉州的地方势力拧成了一股绳,要对抗朝廷呢。现在看来,其引子是刑文太不是东西了。既然如此,那要是让他们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对付本官和苏味道……应该是不到万不得已,没那么大胆子吧?
不过,还有个问题,崔耕一直想不明白,道:“按说,你和刑刺史有仇无恩,那为何又要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报仇呢?”
肖五娘微微摇头,道:“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妾身和刑刺史做了五年夫妻,怎么会没恩呢?另外,虽然在婚前他欺辱了我,但是婚后这五年,他待我着实不错。”
崔耕心想那当然了,邢文被眉州官场压制的没脾气,再不对你好点,那不是找死吗?
他不以为然地道:“但这点恩惠,也不值得你以身相报吧?五娘你青春年少,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对于这个问题,肖五娘早有预案,歪了歪脑袋,略有些俏皮地道:“怎么?由刑刺史之妾,改为名扬天下的崔查访之妾,还委屈了妾身不成?说实话,妾身今天来,也是家父的意思呢。”
“这样啊……”
崔耕虽然自觉肖五娘的话在逻辑上没什么漏洞,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他暗暗琢磨,是了,刚才肖五娘主动献身,那眼神太过无助,好像与我亲近,比杀了她还难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错觉?当然了,话说回来,眼神又不能当证据,兴许人家是大家闺秀,对于主动对陌生男人投怀送抱,感觉非常委屈呢。
嗯,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虽然查不明白到底肖五娘因何嫁给了刑文,但邢文的官声总是一查遍知。至于我和肖五娘那点破事儿么……反正我又不是没女人就活不成,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他转移话题,开始和肖五娘说起一些与此案的无关之事来,比如眉州的风土人情,官场掌故等。
肖五娘也不再勾~引崔耕,得到崔耕尽力查案的保证之后,功夫不大,就告辞离去。
把肖五娘送走,崔耕赶紧把苏味道,以及封常清、周兴、宋根海找来,商议到底如何查案。
苏味道道:“这么说来,黄金失窃案和刑文中毒案,其实是一个案子。那就好办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