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全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道:“我说……你没机会了!李公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等跟您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现在……就请束手就擒,为我等谋一条生路吧。”
众嶲州官兵配合默契,此时尽皆起身,把李休和肖五娘团团围住。
李休冲杀了半夜,疲累至极,稍微一盘算就明白,自己就算不带着肖五娘,也绝对不可能冲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临阵倒戈,难道就不顾姚家的大恩了吗?”
姚全咧嘴一笑,道:“行了,李公子莫白费力气了,我等如此做,正是受了姚大人的指使。”
“啊?什么?”
“啊什么啊?你真以为姚大人被你那一套蛊惑了?实际上,他保的是相王,而不是你李休!自从得知你有异心的那一刻起,姚大人就给我等下了命令。你若一直顺风顺水,就暂且听你的命令,待关键时刻再反戈一击。若你战败了……那不好意思,我等就是受了相王之命,擒拿反贼的英雄!李公子,你认命吧!”
……
……
利州城外,皇泽寺。
崔耕刚一睡醒,就被两个消息,砸了个晕头转向。
一个是假和尚钱顺来,提着一个硕大的麻袋,笑嘻嘻地向他请功。这麻袋里面装着的,当然是李休手下的秘堂好手。
另外,钱顺来告诉崔耕,想当初在房州城,有人暗中跟踪他,也是被韦十方手下的那个神秘组织偷偷料理的,要不然崔耕绝不可能那么容易救走李显。
不显山不露水,这个神秘组织就干出如此大事,其实力可比共济会强多了。
崔耕强压下了把这个神秘组织收为己用的想法,故意装作不明白钱顺来的意思,表示,愿意为他请功,一个正九品的仁勇校尉总是少不了的。
钱顺来也不嫌官小,轻笑一声,跪倒谢恩。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还可以敷衍的话,第二个消息,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姚全为首的嶲州官兵,将李休生擒活拿,宣称是受了相王李旦之命,将李休捉拿归案。
这个说法好,一下子就把李旦摘了出去,崔耕就算有再多的疑虑,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
但是,没了李旦,还有陇西李氏,以及秘堂呢。
真让李休在大堂上胡说八道一气的话,他可该如何处置?难道真借助朝廷的力量,把秘堂一网打尽?
别忘了,秘堂虽然谈不上多么好使,却还是五姓七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