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嘴短,众贡士纷纷乱哄哄的见礼,公孙幼娘面带微笑,颔首还礼,从容不迫。
崔耕此时,却心中一阵激荡!
是她!
就是她!
那个十年钱,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儿!
原来,管家崔有福的话并不完全可信,十年风霜,非但并未摧残公孙幼娘的容颜,反而使她更丰韵。恐怕不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没人打她的主意,而是由于张昌宗的庇佑,才咱保太平,那她和张昌宗之间……
“妾身拜见崔考功!”正在崔耕胡思乱想之际,公孙幼娘已经盈盈下拜。
崔耕赶紧道:“公孙大家免礼。”
“谢崔考功。”公孙幼娘起身,眼波流转道:“崔考功觉得今年这些士子如何?”
“嗯,其中藏龙卧虎,本官甚是欣慰啊!”
“那到时候,还请崔考功朱笔高抬,多录取几人哦。”
“一定,一定。”
这年头的科举考试,和后世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这次考试录取的人数,在后世的明清时期,一般早就定死了。但是,在武周年间,朝廷虽然也有个大概的计划,但是,主考官有很大的裁量权,多录取几个,少录取几个都行。
公孙幼娘此举,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为民请命”了。见崔耕答应得痛快,众贡士纷纷喜笑颜开,大赞崔耕英明。毕竟这录取的人数多了,自己被取中的概率也就大了不是?
杜暹还想说几句败兴的话,不过,想到刚才自己铩羽而归,为了避免自取其辱,还是没敢开口。
公孙幼娘趁着气氛热烈,道:“难得崔考功和诸位贤达尽皆在场,奴家想献舞一曲,不知可否?”
崔耕道:“固所愿者,不敢请尔!”
公孙幼娘将外衫脱掉,露出一身十分紧身的武士服,道:“诸位,妾身献丑了!”
然后,她抽出腰间佩剑,翩翩起舞。这舞姿既有女儿的柔媚风情,又有男儿的阳刚之气,更有一剑扫平四方的雄心壮志。
舞到酣处,公孙幼娘甚至掷剑入云,高数十丈,疾如闪电,快似流星,直落而下。
在这个关键时刻,公孙幼娘不闪不避,将剑鞘高举,那宝剑竟然不差毫厘地透空而入。如此神技,真叫人叹为观止。
“今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十年前,崔耕看公孙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