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说不管这桩案子。”
“那你准备怎么管?”
“很简单,我告诉赵家母子一个法子,他们很快就能大仇得报了。”
“什么法子?”
崔耕没直接回答钱正,而是招了招手,道:“杜暹!”
杜暹胸脯一拔,高声应道:“弟子在!”
“你先帮赵玉莲母子写份儿状纸。”
“是!”
纳贤馆里的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功夫不大,杜暹就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写好了一份状纸。
钱正道:“状纸已经写好了,崔郎中,你到底有什么锦囊妙计,就快说出来吧。还是说……你根本就没什么锦囊妙计,只是想借此拖延时间呢?”
“愚蠢,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官的妙计现在就可以说出来,那就是……”
崔耕往天上看了一眼,吩咐道:“嗯,现在时间还不晚,赵氏,你拿着这份状纸,和你那水碾原来的文契,去洛阳县衙告太平公主的状,洛阳县令自然能为你伸冤报仇。”
“啊?”
崔耕的话音刚落,非但赵氏母子,就是在场的崔耕弟子们,都目瞪口呆,“啊”了一声。
无它,崔耕的计划,也太不靠谱了。
钱正本来对崔耕的锦囊妙计如临大敌,听了这话,好悬没笑出声来,道:“崔郎中,你没说开玩笑吧?洛阳令充其量是个四品官,他敢管太平公主的案子?不用问,人家肯定接都不接!”
突地,又作恍然大悟状,道:“哦,我明白了,你崔郎中是想,造成声势,让太平公主早做防备吧?”
“姓钱的,你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崔耕道:“告诉你,如今的洛阳令,乃是李元李大人。他历任泾州司兵参军、好县令、润州司马等职,以公正廉明、不畏权贵著称,定能还赵家母子一个公道。”
钱正听着这话,简直有些像是天方夜谭,道:“那李元再不畏权贵,也不至于连太平公主都能办了吧?崔大人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崔耕不屑置辩,道:“是不是无稽,大家一试不就知道了?若是我猜错了……”
“怎样?”
“崔某人马上辞官不做。”
崔耕现在是正四品的尚书左司郎中,位高权重。在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里,他的仕途,可比起一个平民百姓的仕途重要多了。
最重要的是,在这么多进士面前说的话,他完全没办法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