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琢磨,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说李泌与我有杀父之仇,也不算牵强。会不会,他长大之后,辅佐李隆基,于我为敌呢?平白无故树一大敌,这可真不好办了。
……
……
一直到公孙幼娘把肖五娘送走,崔耕都有些神思不属。
公孙幼娘轻轻一扯崔耕的袖子,道:“诶,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那个韩归啊,你怕不怕?”
“什……什么韩归?”崔耕满脸愕然之色。
公孙幼娘白了他一眼,道:“敢情你刚才在睡觉啊,枉奴家给你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告诉你,人家肖五娘说了,暗堂里有个叫韩归的人,受过李休的大恩。此人之才,不在古之陈平、贾诩之下。只是他不赞同李休称帝的志向,才一直不得重用。现在李休已死,他就要想办法,为恩主报仇了。”
“真的假的?”崔耕眉头微皱,道:“不让古之陈平、贾诩?这岂不是说,此人是阴毒谋士一类的人……韩归手中有多少实力?”
公孙幼娘摇了摇头,道:“韩归手下倒是没什么实力。不过,他偷偷离开了暗堂,留下一封信:必杀崔耕以祭公子。此人要是投靠了张昌宗或者武三思,你可就麻烦大了。”
韩归?
崔耕仔细回想后世的历史记载,貌似此人名不见经传。当然了,既然公孙幼娘如此推崇此人之才,应该差不到哪去,还真是不得不防。
但是,此人在暗,自己在明。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可怎么办?崔耕左思右想,没什么好办法,还是决定先增强自己的实力。
他想了一下,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崔英的遗孀,还是很能做些事的。首先,有个叫杜暹的人,被陛下下旨,永不叙用。后来,此人投奔了崔英。现在崔英已死,杜暹应该生活无着了,你可以给他适当的接济,收为己用。另外,还有……”
崔耕滔滔不绝、公孙幼娘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打断道:“我干了这么多年迎来送往的营生,早就厌烦了。现在你想让我重操旧业?不成!绝对不成!”
“唉,这怎么算重操旧业呢?”崔耕循循善诱,道:“以前你是什么身份?说得好听点,是牡丹园主人。说不好听了,那就是……算了,我不说你也明白。以前那些文人士子,有几个是打心眼里尊重你的?现在可不同了,你是一品的中山国夫人,是他们想办法奉承你,而不是你想办法奉承他们!这其中的区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