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唉,看出来了也没用。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太子已经和武三思联合起来,共抗二张。”
“为什么?”
韦什方咽了口吐沫,正色道:“邵王李重润死了。”
李重润可不是一般的王爷,他乃李治的嫡长子,被唐高宗李治封过皇太孙的。可以说,其继承皇位的正当性,还要高于相王李旦!
崔耕闻听此言,心神剧震,道:“怎……怎么死的?我回来之前,他不是好好的吗?”
韦什方摇头苦笑道:“知道怎么死的,太子殿下也就没那么害怕二张了。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啊!就在七日前,陛下召邵王入宫,当天下午,就命小太监把邵王的尸体抬回来了,说是暴病而亡。你说,太子殿下能查邵王的死因吗?他敢查邵王的死因吗?”
崔耕道:“太子之死,定然和二张有关。所以,他就决意和武三思联合,共抗二张?”
“正是如此。所以,你那份奏章被张相压下了,周利贞也被放了,就当岭南道没有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儿。”韦什方语重心长地道:“二郎啊,你可要以大局为重,莫让太子殿下为难。”
崔耕对李显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怨言。
毕竟,二张如此不合规矩的杀了邵王李重润,已经到了掀桌子的程度了。威胁到的不仅是太子,还有自己。现在,武李两家的紧密联合,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他点头道:“好,这回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本官可以对梁王既往不咎。不过,若梁王再次主动挑衅我姓崔的,那说不得,我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韦什方道:“那是自然。”
……
……
崔耕又在下封县待了几天,等共济会的人手到了,打开石门,将山洞内的财物全部运走。然后,才带着队伍,直奔洛阳而来。
眼见着洛阳城门在望,他不禁一阵心怀澎湃,暗暗寻思,洛阳啊,洛阳,我崔耕终于正大光明的回来了!我那儿子,现在应该两岁多了吧,父子俩却还没见过面儿呢。什么武三思、张氏兄弟,我都暂且不管了,这次回来,可要好好的享一享天伦之乐!
可是,天不从人愿,他不想惹事,事却来惹他。
哗楞楞~~
伴随着一阵马褂銮铃声响,有一队骑兵从城门内冲了出来,为首一人抱拳拱手,高声道:“崔黜陟,袁恕己袁相爷有请,您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