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早就看出来崔耕等人非富即贵了,他明白,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说拆玉春楼,可能有点儿吹牛逼。但要说拆自己,那却是毫无问题的。
他赶紧改口的,道:“这位老客您别着急啊。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往常,我们玉春楼的客人是不打架。但是最近,这不京里来了很多习武之人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也不服谁,这打架的也就多了。”
李裹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莫扯闲篇儿了,你就说哪层楼打架的多吧?”
那伙计毫不犹豫地道:“三楼!咱们玉春楼总共分四层,一层比一层价钱贵。这些习武之人虽然都不算穷人,但每日上四楼喝酒,还是力有不逮。所以,他们大都是在三楼饮宴。这一喝多了,就容易打起来。几位老客只要上四楼,他们就绝对打搅不到您。”
李裹儿高兴地道:“好啊,好啊,既然如此,我们也上三楼。”
“啊?”
“啊什么啊?我们来玉春楼,就是想看打架的,你管的着吗?”
“呃……好吧。”
啥脾气的人都有,伙计不敢犟嘴,把众人带到了三楼一个雅间内。
要了一桌好酒好菜后,李裹儿和李重俊,就把窗户打开,往外边看去。
李重俊毫无天潢贵胄的自觉,一边看还一边赞叹道:“嘿,这个小娘子真带劲!”
“唉,这么好的小娘子,竟然沦落风尘,真是可怜可叹!”
“擦!那个死胖子今天还真是艳福不浅!”
……
至于李裹儿,则比较郁闷了。
她等了一刻钟左右,但见人来人往,却一个打架的都没有,不由得大失所望,看向崔耕道:“二郎,你说这伙计是不是在骗咱们啊?怎么还没有人打架呢?”
崔耕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道:“人家伙计是说三楼打架的多,又不是一定有打架的。公主,你就坐回来吧,真有打架的,咱们能听不见?”
“哎呦~~”
说来也巧,就在崔耕话音刚落之际,忽然一阵惨嚎声传来。
紧跟着,又是一阵咒骂声响起。
“姓曹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也配和我家公子抢女人?”
“我看你是纯属有俩糟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今天我们就让你知道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