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被崔耕耘堵得一阵无语,只得道:“二十多年前那件案子,干系太大,袁老弟也实在是身不由己。”
似乎觉得自己这番话的说服力太过不足,又补充道:“这次二郎你就算给本相一个面子,下不为例。”
崔耕也没指望一番谈话,就破坏了张柬之和袁恕己几十年的老交情,道:“这可是您说的,下不为例。但是,我这次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他要是再主动惹我,您怎么办?”
张柬之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咬了咬牙,道:“本相当然要尽力弥缝。但要是实在不行,本想就……两不相帮。”
“行了,有您这句话,弟子就放心了。”
顿了顿,崔耕又问道:“您知道不知道,武三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转了性儿,专门和弟子我做对呢?难道他就不怕我仔细查查那两场刺驾案?”
张柬之想了一下,道:“问题应该是出在胡超的身上。武三思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通过胡超和二张重归于好了。现在,他们同心协力,打算先解决了你,永绝后患。”
“擦,这厮还真能做得出来啊……”
武三思曾经给二张做过牵马坠蹬的活儿,崔耕毫不怀疑他的下限。
不过,还有个问题,崔耕想不明白,道:“就算张氏兄弟给了武三思和我做对的胆子,但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干啊!躲在暗处,看太子和张氏兄弟相斗,岂不是更好?”
张柬之道:“那就问二郎你了,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事儿,刺激到他了?”
崔耕挠了挠脑袋,道:“没有啊,最近我就没怎么关注朝中大事,只是……对了,我明白了!”
突然,崔耕心中一动,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