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你那个便宜徒弟崔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次徐元庆的事儿不是解决了吗?为何还要处处与本官为难?”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张柬之不悦道:“今日搬倒了番僧胡超,确立了太子殿下的地位,小徒崔耕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你袁相若不是不饶的,至于被陛下罢相吗?跟小徒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袁恕己总不能拿李贤的案子来说事儿,深吸了一口气,含糊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崔二郎应该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他这么干,就是把老夫架到火上烤!”
“那又如何?”张柬之不以为然地道:“你只是重为大理寺少卿而已,又没有丢官罢职。退一万步说,你就算被砍了脑袋吧。用你的脑袋,换迁都长安,划算不划算?咱们若易地而处,老夫反正是不会反对二郎那么做。”
“我……”
张柬之所言乃是正理,把袁老头怼了了哑口无言。
良久,袁恕己恶狠狠地道:“总而言之,张相你给崔耕传句话:老夫也不是泥儿捏的,他最好想办法让本官复相。否则……咱们走着瞧!别忘了,曹昊的案子,还没解决呢!”
张柬之好悬没气乐了,道:“崔耕哪能干涉到宰相的任命?袁少卿,你也太看得起他了。行吧,你的话,本相可以带到。不过……二郎听不听,我可不就不敢打包票。另外,本相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儿……”
“什么?”
“本相答应过崔耕,你们之间再发生了冲突,我要两不相帮。”张柬之老而弥坚,盯着袁恕己,道:“袁少卿,你确定要与崔二郎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