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小僧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所以,不入四大势力之列,其实论起真正的实力来,贫僧绝不在那四大帮派之下。”
“正经生意?”
“的确是正经生意。小僧的父母,是天竺贵人。五十年前,他们为避天竺之乱,带了大量的金银财宝,来长安定居。几十年来,我家的生意就遍布全国,才有了这千万贯的家资。
崔耕原本还以为,这慧范阳是借了太平公主的实力,巧取豪夺,才有了这千万贯的家财呢。现在才明白,人家惠范和尚的祖上,本来就留下了巨额财富。
他疑惑道:“那你为何又出家为僧了呢?”
“小僧自幼体弱多病,家父怕我难以养大,就让小僧入寺修行,以求得佛祖的庇佑。只待小僧成年之后,再还俗继承家业。只是,小僧天分甚高,被天王寺主持收为衣钵传人。后来,我那师父死了,我继位为新的天王寺主持,也就懒得还俗了。”
崔耕道:“看来,你在长安城内的产业,都是你家先人所留了?”
“确实如此。其实,小僧以前一直循规蹈矩,精研佛法,不敢做丝毫逾矩之事。只是后来,因为小僧和太平公主乃至陛下有一番际遇,才不知天高地厚,蓄养僧兵,做了一些错事。现在小僧愿意痛改前非,还请崔京兆大发慈悲,饶了小僧这一次吧!”
言毕,惠范和尚把头磕得如同鸡喯碎米,功夫不大,额头上就是鲜血淋。
崔耕心中一动,道:“你这些年,身上可有命案?”
“小僧不敢,绝对没有!”
“那颜娇娇被你绑架,清白可曾有损?”
“绝对没有。”
“这个啊……饶了你也是不行。”崔耕沉吟道:“但是,空口无凭,本官更不信什么赌咒发誓。你打算如何,让本官相信你是诚心要痛改前非呢?”